“柳公子,你可能对昨晚之事有些误会。”钱济生也无奈,只能快速解释道:“昨晚大家伙高兴,所以这酒就喝得多了点,你是众人当中喝得最多的一个,乌府上下近半人都被你一个人喝趴下了,到了最后你也醉得不省人事。
坊主担心你出事,便将你背回了她所住的阁楼,一宿没合眼亲自照顾你,直到凌晨你真正睡安稳之后她才合眼,却又被族里来人一大早喊了过去。
老夫见坊主过了午时还未回府,担心出事便赶去乌氏宗祠查看,才发现坊主已被绑着示众,打听清楚后便急着赶回来找你商量救人的办法。”
乌筱筱她竟然亲自照顾我一宿,这是担心我么
看来昨晚没有出现酒后乱性这种风流事,并没有真正毁去她的清誉!
柳永总算知晓了自己酒后断片之事,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瞬间落了地,随即沉思起来,思索起了如何救乌筱筱的法子。
钱济生与田六见柳永陷入沉思,知晓柳永这是在想办法,心里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再出言打扰。
大约过去一柱香时长,柳永眼里闪现出了光亮,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冷笑。
“小六,你现在速去喊杜头领前来见我。”柳永心里有了决定,当即没再迟疑,对田六吩咐道。
田六原本心里焦急,见柳永脸上神色,瞬间想起了柳永之前安排对付胡家时的模样,脸上顿时泛起了喜色,极快地应了一声后跑走了。
柳永待田六远去,才对钱济生行礼道:“钱管家,眼下硬闯宗祠并不是救坊主的最好法子,我们还暂缺个契合时机,这样,我待会先与杜头领带人离开镇子去先办妥另外一件事,你安排府里的女使先将坊主先照顾好,再派人去三坊主府上,让他也先沉住气,最好暗嘱他派钱头领带人暗中保护好坊主,以防有人暗害坊主,救人之事等我回来。”
“柳公子,你可有把握”钱济生眼里仍隐着担忧。
“放心吧钱管家,只要你们在我离开这段时间里能将坊主照看好,我定能保咱们坊主安然回府。”柳永眼里透出自信,又补充道:“对了,告诉府内众人,绝对不可外透我们的去向,免得被别有用心之人扰了咱们的救人法子。”
“那……连坊主也不要告诉吗”钱济生仍存犹豫。
柳永沉思片刻,眼里泛起了果决,道:“先不要告诉她,免得被乌氏族人看出端倪。”
钱济生点点头,问道:“柳公子,你与杜头领这一趟外出几时能回”
“快则明天上午,最慢不会超过三天,不管我们这趟出去能否办妥这件事,我都会在坊主被沉海之前赶回。”柳永眼里泛起了冷芒,低声道:“若最好的救人法子使不了,那咱们就是硬抢也会将坊主救下。”
“好,柳公子,坊主她是个心地善良之人,就像老夫的息女一般重要,救人之事老夫就全拜托了。”钱济生心里总算吃了颗定心丸,恭敬地朝柳永抱拳行礼,转身离去,走出几步后又回头对柳永道:“柳公子,老夫从小看着坊主她长大,从未见她像昨晚那般担心一名男子,也从未见过她这般亲自照顾一名男子,更是头一回听见她夜对星月歌《上邪》,希望你也能同样懂她的心思。”
钱济生说完,再也没有耽搁,快步离开,按柳永所吩咐的去了办事。
夜对星月歌《上邪》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这么说,她是真心喜欢我!”柳永愣看着钱济生消失的背影,想起了这首古代少女对爱情的坚贞,试图摆脱封建礼教束缚,追永自由幸福的汉乐府民歌《上邪》,眼里露出坚定之芒,喃喃道:“既然卿有意,永当不负卿,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一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