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风盆地,疾风郊外。
幻刑冷笑一声,说道:“巫言让我支援你,我看你一路顺畅,好像没遇到了什么困难吧”
“是妻啼那边出了问题。”枫晚不以为意,说道,“收起你的鄙视,真君子从不怕受人唾骂,我就是我,我做的事情不怕你知道,所以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幻刑说道:“那你为什么不试着告诉青魇”
枫晚哈哈大笑,把收拢好的长发都笑得乱抖:“我若要把这事告诉青魇,又何必要这般折腾来做这件事情事情一旦捅破,便是前功尽弃。不过我倒是不担心你会去告诉他,因为这件事如果让巫言知道,他也会让你闭嘴的!我所做的,都是在为我们好,请你把心思放在你的山鬼和商羊上,日后可别输给我的青魇!”
幻刑不再言语,只留下一个鄙夷的面部表情。
枫晚继续说道:“还有,别忘了你我的身份!现在我才是大巫,而前任大巫,也就是你的师尊,已经陨落!”
幻刑苦着脸摇头,喃喃说道:“至今我还在怀疑,师尊的陨落是不是能和你扯上关系……”
……
回风盆地,疾风部落。
青魇避开众人,随着死士来带疾风部落边缘处的一个风口,这里堆满了大战中被狂风所摧残的物什和尸体。杂物堆中,匍匐着一位衣着华贵皮衣的重伤者,赫然正是部落的酋长。
“魇儿,我的好魇儿,真的是你吗”酋长的双眼灰黯无光,他一手扯着老祭司的尸身,一手胡乱地摸着青魇那棱角分明的脸庞,表情很是痛苦。
“是我!父亲,是我,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青魇怀抱着眼前这位很是依赖自己的父亲,感觉到自己的心快要被无形的力量撕成碎片,他已流不出眼泪。
“魇儿,为父现在很疼、很冷,很想一觉沉沉睡去,但为父知道,自己只要睡过去,多半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为父最是怕疼的,之所以还不能死,是因为为父有话要对你说!”
青魇凄然一笑,替酋长抚了抚被泥水玷污的乱发,他知道他的父亲平生最爱洁净了,饶是疾风部落极度缺水,却必须每日洗澡,铁打不变。
“我与祭司为你送行,正准备返回的时候,看见天上一道巨大无匹的阴影朝着部落的方向飞掠,我们一路追踪,临近部落的时候,却发现它消失不见了。当时我们发现部落遭受战火,一心参战,所以没来得及多想,一直没弄明白那阴影是什么东西。”
“但是现在,我想了好久,终于猜到了那是什么!那是一头极其恐怖的魂兽,而且必定是受人所控的!这一役,并没有能够控制这种层次的魂兽的强者出现,这说明,那强者肯定是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
酋长呼吸困难,说得太急,一口气吞
咽不下,差点就此背过气去,却生生给忍了过来,继续说道:“你现在不是那人的对手,我不希望你用生命去冒险。这一役你能胜,是因为他没参战,而他精心策划了这一场混战却没有亲自参与,肯定是怀着某种原因的。”
“你在明,敌人在暗,今后你一定要防着那个级别的强者,并沿着蛛丝马迹寻找到隐藏在幕后的真相,切莫冲动,也不要被人利用!不过我猜用不了多久,那人应该很快便会找上你,你小心留意就是了。”
青魇见酋长表情甚是痛苦,于是开玩笑道:“父亲,我记住了,这些话是祭司爷爷教你的吧我猜你背了有一个晚上才记住的,是不是”
“知父莫如子啊!”酋长轻轻点头,咧嘴一笑,终于瞑目。
当晚,被释放的沐风一族,在回途中遭到伏击,参与疾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