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中,老神医正专心致志的为蓝惊月扎针,听到动静后开口道:“没想到一代邪教教主,竟然是个这么护短的,到时让老朽深感意外。”
华天下走近,垂首看着因为疼痛不适而满头密汗,双眉紧皱的蓝惊月,下意思的压低声音:“神医,如何”
老神医将一根银针扎进蓝惊月胳膊的穴位上,叹道:“这小姑娘也实在是命大,能碰上天灵山圣女的一滴圣女泪,及时控制住了毒素更加深入,算是暂时保住一条小命了。”
华天下闻言,心中一直高高悬提的心也暂时稍稍落下。
蓝惊月睁开眼睛,入目的是竖着好几排药草架子的小竹屋,浓郁的草药味儿充斥这鼻腔。
一名穿着深青色短衫的老者正坐在藤椅上一晃一晃的看着已经旧到卷边的医书。
蓝惊月恍惚了一瞬间,才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环境,眉头轻轻一蹙,试探性道德开口道:“您是……神医谷谷主”
老神医老神在在的晃了晃脑袋,抬起眸子看向蓝惊月:“醒了不错,醒了就代表还有的救。”
蓝惊月想要坐起来,却发现胳膊像是没有知觉一般,根本不听使唤,垂眸向下一扫,差点被吓的直接嗝屁。
老天爷啊!她这是被扎成了一个刺猬啊!
“这……这会不会扎的太多了点”蓝惊月蔫着一双黑亮的眸子,看向老神医。
老神医执起茶杯悠哉悠哉的轻抿一口,漫不经心的道:“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想要彻底清除你体内的蚀灵蛊毒,还尽量减少对胎儿的成长,只能选择针灸之法为主,食药为辅,七七四十九天方能彻底根除毒素。”
蓝惊月只觉得脑子里仿佛炸开了一道轰雷,七七四十九天!
她不得被扎成筛子吗
却听老神医又道:“当然,这是在顺利的情况下,期间稍有不慎,便极有可能一尸两命。”
那悠闲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今天吃的什么饭一样。
蓝惊月闻言生无可恋的望着房顶,久久不语。
待老神医再抬起头看向她时,竟是已经再度陷入昏睡中。
老神医眸色幽暗的合上手中的医书,搭在藤椅扶手上的手上拇指正无意识的摩挲这食指,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女子,脉象好生奇怪。
似乎体内除了蚀灵蛊毒之外还蕴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让身为医痴的他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
由于蓝惊月最少要在神医谷待上一个多月,而老神医又有孤僻怪异的性子,华天下第二天一早便将明教教徒遣散回明教,只留下青龙和朱雀两人时刻守护在神医谷外。
而姬无殇因为手握灵枢针法,华天下虽然心有不爽,也只能默许他留下来。
夜七身为蓝惊月的‘小弟’,承包了每日帮蓝惊月煎药洗浴的任务。
而蓝惊月的气色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
一日,老神
医为蓝惊月拔完刺在背上的银针,却没有立即转身离去,而是拧着一双眉头,眸色沉重的盯着蓝惊月的背部看。
蓝惊月疑惑的侧过头来:“怎么了”
老神医面色冷沉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的站起身,转身去收拾自己的针包去了。
蓝惊月满脸狐疑的在夜七的帮助下套好衣服,翻身平躺在竹床上:“神医,这都十来天了,我这算不算是度过危险期了啊”
老神医冷哼一声:“想着吧。这才刚刚控制住毒性蔓延而已。”
蓝惊月眨巴着黑眸哦了一声,一阵强烈的困意袭上来,很快便又陷入两人昏睡中。
夜七给蓝惊月掖好被角,忍不住问道:“神医,为什么她最近睡觉的时间越来越久了而且很难叫醒。
好几次她都差点以为再也叫不醒蓝惊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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