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殇将蓝惊月羞愤的小表情收入眼底,轻轻一笑,看向贺兰氏躬身作了一楫:“长公主放心,小辈定会护月儿一生周全。”
贺兰氏神色颇为触动,站起身将蓝惊月的手放在姬无殇的手中,眼中含泪:“那就劳烦姬少主了。”
蓝惊月:“……”
亲娘啊,您这架势弄的跟托孤一样真的好吗
还有你这个大猪蹄子,没事瞎承诺个啥,不知道男人的承诺靠得住母猪就会上树这句至理名言吗
姬无殇捏了一下蓝惊月柔软的小手,眸底浮上浅浅的笑意。
无论蓝惊月心中怎么想的,姬无殇的这句话都是发自肺腑所言。
就算他现在还不清楚自己对蓝惊月产生的情感到底深到什么地步,此时此刻想要娶了这个张牙舞爪的小丫头的想法和承诺都是遵从内心而发。
蓝惊月的反对在贺兰氏的神威之下根本没有一点力量,直到蓝鹤之开口请姬无殇到后堂用宴,其他分支宗亲才缓缓散去。
酒过三巡,蓝鹤之借着酒胆盛邀姬无殇在留滞在玄皇城的这些日里都暂住在蓝府之中。
蓝惊月闻言冷哼一声,像姬无殇这种行踪诡秘不定的‘大人物’怎么会屈尊住进蓝家呢
然而在看到姬无殇面色平淡的点头应下邀请时,蓝惊月觉得自己灵魂已经离出窍不久了。
她仿佛已经能预感到,在姬无殇暂住蓝府的这段时间,将会刮起怎样一阵‘血雨腥风’……
事实上,蓝惊月的预感当晚便灵验了。
由于化悲愤为食欲,蓝惊月晚膳吃的太饱,便提着一把长剑在静月苑的小院里挥舞起来。
凌厉的剑气扬起一阵落叶飞扬,蓝惊月侧身一个空转,手中的长剑如同游蛇一般,在空气中划出咻咻响声不断,惊人心魄。
舞罢,蓝惊月收势做了一个吐纳,准备回房继续打坐,却突然听到一阵喧哗的声音,听着像是在追赶什么人。
由于这具身体的原主性情怯懦,住的院子的也比较偏僻,所以静月苑和隆安长街仅有一墙之隔。
“小姐,热水备好了,您沐浴吧。”半夏走出来道。
鼻尖嗅到一股猩甜的气味,蓝惊月黑眸一凌,摆手道:“不急。”
向院门外走去。
半夏赶紧提着灯笼跟上去,却见蓝惊月脸上小巧精致的鼻子一皱一皱,似乎正寻找着什么气味。
“小姐,你在找什么啊”半夏不解的问。
蓝惊月食指轻抬,抵在唇边:“嘘。”。
半夏立即用双手捂住嘴巴,作噤声状。
蓝惊月又闻了一会儿,确定了气味的确切方位,快步寻了过去。
昏暗的月光下,一个穿着夜行衣,几乎要和夜色融为一体的身形出现在视线中。拿过半夏手中的灯笼,蓝惊月照向黑衣人。
男子的伤势似乎很重,一双眸子半睁半敛,似乎正在极力控制自己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原本戴
在脸上的面纱被他拽下来,露出一张苍白的清俊面容,然而脸上沾染的血迹却是给人一种阴森的戾气。
咦
这不是那天在生死台上把所有打擂赢来的赏金全押在她身上的那位仗义小哥吗
半夏吓了一跳,张嘴就想大叫,却被蓝惊月一个眼神制止。
只见蓝惊月那双诡亮的黑眸中没有丝毫的惧色,反而抬手拍了一下那个黑衣人的脸,道:“喂,还能活着吗”
邵元曜听到这话时,体内本就紊乱的内力骤然感到一阵逆流汹涌,噗地一声吐出一大口血后两眼一闭晕厥了过去。
“小姐,他,他不会死了吧”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