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突然响起一片闷雷,乌云剧烈地翻滚着,刮起一阵大风,天地间一片暗色。
穆臻言面色冷然,高骑着骏马,挑着银枪厮杀出一片血路,盔甲上的寒光闪现,鲜红的战袍衣角随着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
匈奴疯狂地厮杀着,漫天的杀喊声像潮水一样涌了过来,所有的黑甲卫也拼命地挥动着刀剑,如坚硬的城墙,死死地抵挡匈奴的进攻,不退半分。
一时之间,两军对峙,死尸伏地,血流不止,不分上下。
察哈尔看到这一幕,漆黑双眸中闪过一丝阴狠,举着大刀,跨坐在疾速奔跑的烈马上,朝着穆臻言的脖颈就一刀挥砍了下来。
穆臻言寒眸一动,一个后躺险险避开,随即又直起身子,冷笑一声,与察哈尔交锋了起来。银枪和大刀呼啸而掠,碰撞了数个回合,不时擦出丝丝火花。
察哈尔面色狰狞,带着狂暴的怒气,狠盯着穆臻言,正要再次挥刀进攻之时,空中突然响起一声声急促尖锐的口哨声,瞬间钻进了察哈尔的耳朵里。
那是情况十分紧急才会发出的哨声,他猛地皱着眉,神色凝重,立马收了大刀毅然想抽身而退。
穆臻言长枪一刺,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冷笑。来到了他的领域范围内,还想走,呵,没那么容易。
察哈尔意识到了穆臻言的阻拦,暗沉的双眸不由浮起一层怒色,喝道:本王有意放你一马,没想到你就这么想找死!
穆臻言一听,冷峻的面容不由得失笑,长眉一挑,眸光带着微微的桀骜,微讽道:现在的逃兵说话都喜欢颠倒是非吗
你……察哈尔登时脸色铁青,好个穆臻言,竟然敢讽刺他!
冷笑一声,他轻蔑的说道:等本王占领了草原,下一个必定拿你祭血!
穆臻言丝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眉目带着微微的轻狂:只怕你白日做梦,一不小心成了我的枪下亡魂。
察哈尔像听到了笑话般,冷冷一笑,便急于脱身,刚才那哨声必定发生了什么大事。
穆臻言只阻拦了片刻,便被匈奴其他人围攻了起来。他沉着眸子,暗想:西格尔应该已经撤离了吧。
察哈尔一退出战场,就听到西格尔带着草原旧部偷袭了他们营帐一事,不由大怒,连忙撤兵。
一时间,匈奴的士气锐减,损失惨重。
穆臻言冷俊的五官张扬着微微的笑意,一挥手,城墙上突现一排弓箭手,咻的一声,万箭齐发。匈奴忙着退兵,防守失利,又是死伤一片。
察哈尔狂怒地眸子都快喷出了火,该死的穆臻言,这肯定是他谋策好的计划,竟然还能串通川野的女儿,集合草原的势力背地对付他。
可恨,他以
为草原都成散沙一片了,根本不足为惧。谁能想到突然冒出个西格尔,并且短短时间内召集好了旧部。
察哈尔愈发得脸色难看起来,狠狠眯起了眸子。看来,还是得先解决草原那边的威胁。
西格尔,察哈尔默念着这个名字,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
很好,既然是她召集的,说明她现在是草原的主人。穆臻言刚才拖着自己,就是替她争取时间吧,那她就还是穆臻言的盟友,这么好的靶子,不好好利用一番实在可惜了。
夜色黑沉如深潭里见不了光的水,带着刺骨的凉意。
这次大胜而归,西格尔不免也心情好了起来,站起身来,和将士们大饮了两杯酒,辛辣爽口的烈酒灌入喉咙,西格尔痛快地喊了一声好,豪气干云地直接拿袖子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