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一副面容啊。
穆臻宇冰冷的手划过穆臻言的脸,眼中似乎还有些许嫉妒。
就因为他男生女相,就连女子都对他偏爱几分,即便他不爱上官天儿,也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对穆臻言念念不忘。
她是不是也看上了你的脸穆臻宇冷笑:可现在,也没有什么用了,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世间所有的美好词汇都在你的身上……
穆臻宇的话语好像有着些许无奈,忽而话锋一转,穆臻宇又换了一副嘴脸,连浮厝都无力回天,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这世子之位,不还是得我来坐
穆臻宇得意的说着,或许是用了些力气,穆臻言的脸上,留下些许捏红,给他添了些许生机。
穆臻言,你就是一个祸害,有你在,父亲何时看过我一眼!
穆臻宇的眼中像是冒着火星子,而穆臻言,就好如他的仇人一般。
外人看了,怕是会想: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才会让穆臻宇如此嫉恨穆臻言,毕竟两人兄友弟恭的画面,可是持续了这么多年啊。
可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渐渐说明了自己的心声。
还记得你初次学会骑马吗
十五年前,那日,天很蓝,像是被水洗过般清澈。
碧空如洗,蓝色的幕布上,挂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朵朵云就好比碧海上的帆船在晴空摇曳。
阳光照射着这片马场,年轻高大的镇北王拉出一匹红棕色俊马,拍了拍马身,脸上带着笑,对着穆臻言的脸笑的一脸慈祥。
言儿,这是父王专门为你寻来的赤鳞宝马,为了这匹马,父王可是废了不少心思,你也不要让父王失望啊,不要辜负父王寻找赤鳞宝马的苦心。
说完,镇北王摸了摸穆臻言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
嗯,儿臣定不辜负父王期望!
这时的穆臻言尚且不过儿童年岁,软糯糯的声音让镇北王心下又暖了几分,好。
在镇北王的搀扶下,穆臻言小心翼翼地坐上马身,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颜。
小小年纪,那一双桃花眸便熠熠生辉。
把缰绳抓紧了,夹紧马肚!
镇北王严厉的声音落入穆臻言耳中,在正事上,他从不会多溺爱孩子。
穆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照着镇北王的要求做,驾!
一声喝下,赤鳞宝马撒开了蹄子,在马场上奔驰,扬起一阵尘土。
马,跑的越来越快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穆臻言也有些慌神,有点不知所措。
父王,我怕!
镇北王的眼里是散不去的担忧,但总有这么一步。
穆臻言是他最心爱的儿子,他有心立他为世子,便要好生磨练一番。
这孩子自小娇弱,爱与女子玩在一处,性子随和不羁,将来怕是难成气候。
现在即使坠马,对他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让他记住:危险之际,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他打消救子的念头,对着穆臻言,大声喝道:手抬高,放松!别怕。缰绳,控制缰绳!
清冷的声音如同干涸已久的沙漠上的一眼清泉,穆臻言松了些缰绳,死死地贴着马背,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赤鳞宝马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父王!
那小小而不失英资的脸上满是得意,我控制住了。
嗯,不错!镇北王的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眼里的宠溺更浓了几分。
而角落里,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装的小男孩眸子里尽是失落,他也想骑马。
镇北王领着穆臻言朝这边走来,一边传授着骑马的技巧。
穆臻宇脸上有了笑意,跃下凳子,一双小短腿扑腾着,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镇北王面前,捧起手里新作的木蚱蜢。
父王,你瞧!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期望得到夸奖。
镇北王拿起那木蚱蜢,敷衍地点了点头,放在了身旁的侍卫手中,抱着穆臻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穆臻宇,嘴里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嗯,不错。
可这句话对于穆臻宇来说,就好似珍珠一般,发着光,刚想再开口,他心心念念的父王,早已绕过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