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瀛洲号略微调整方向,升起全帆向那艘遣周船直追过去。
水手们只负责控船,新军士兵则各自奔向战斗岗位。
两舷的舰炮周围临时堆放着火药和炮弹,将军炮旁边有5发铁弹和相应分量的火药,神机炮每门只有三发子药。
所有炮和炮组都是直接从陆军转过来的,炮组对神机炮的性能已经很熟悉了,知道三炮过后必须散热,周围弹药堆放多了也没用,还凭白增加一些风险。。
徐世杨走过去,拍拍将军炮炮长的肩膀,小声嘱咐道:“离得近了再开炮,否则是浪费弹药。还有,别打水线,尽量扫甲板,我要抓住那艘船。”
“是!放心吧司令!”
徐世杨点点头,转身又去找到后桅附近给短款燧发枪装弹的赵琳。
他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捏住她尖尖的小下巴,让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等会得跳帮,你别发疯跟过去。”
“我也是士兵!”
“对,没错,所以你得服从命令,我命令你在这边用火枪支援。听清楚了吗”
“遵命。”
语气中略有不甘,但也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听话。”徐世杨拍拍赵琳的脸:“你前天才受过伤流了血,也不适合有太大运动量。”
赵琳眨巴眨巴眼,很久之后才明白过来徐世杨什么意思,她的脸登时变得通红:
“滚!大流氓!”
……
那艘遣周船比登瀛洲号稍微小一些,但载重似乎不轻,因此速度并不快。刚才还只能看到一个黑点,一个时辰不到,徐世杨就能把它看的清清楚楚了。
实际上,所谓遣周船也是一艘两头跷的福船船型,只是倭子们对这艘船进行了一些和风改造——船头位置加了一个四四方方的楼式结构,看起来就像是顶着个凉亭,凉亭中间伸出一根斜桅,上面挂了西式软帆,但是两根主桅杆上挂的依旧是中式硬帆。
“这情况不对!”
等离得更近一点,罗海狗似乎又发现什么信息,他凑到徐世杨身边,小声说道:
“前面那两艘船在打仗!”
“嗯”徐世杨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猴子(桅盘上的瞭望哨)看到两艘船在用弓箭互射,遣周船几次想勾住福船,那福船一直在逃。”
“哈,本以为是一次纯粹的海盗行动,没想到是黑吃黑啊。”徐世杨笑了笑:“果然勾连倭寇,那就更不能放过它了。”
“叫你的人也做好战斗准备。”
这个时代,在海上讨生活的人都见过血,一旦确定要打,水手也是重要战力。
“行!干了!”
罗海狗咬咬牙,都到了这时候,退缩肯定是不行的,还不如拼一把。
至于干这一票会得罪谁,现在也顾不得了。
……
登瀛洲号前方不远处,遣周船与福船之间的战斗还在进行。双方已经接近到很近的距离,水手们一直在用弓箭对射,只是海上风大,两艘船上都有防箭的护板,弓箭威胁并不大。
作为进攻方的遣周船意识到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制伏猎物,所以每次两船距离稍近一点,遣周船上就会乱七八糟扔出十几根索钩,试图勾住对手后,用跳帮白刃解决战斗。
那艘福船个头不小,但吃水实在太深,显然载货量很多,船上的船员就相对少了不少,因此一直处在防守状态。
几个以勇猛的水手提着单手斧,静静躲在护板后面,一旦被索钩勾住,他们就会不顾一切冲过去,争取尽快砍断索钩,让两船再次脱离接触。
两艘船就这样一来一回,毫无营养的交着手,搞得跟比武打擂一样无聊。
但船上涉及到身家性命的人——比如福船的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