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屋子太闷,云烟在陆勋辰离开后,回了公司,一进办公室,gerry正从她的办公室出来。
四目相对,云烟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沉问:“有事”
“没有!”
gerry以他一直以来的面无表情睨着云烟。
云烟沉怒不已,不亏是boss的眼睛!
不过,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装聋作哑!
“我要见boss!”
“抱歉!boss说你自己可以消化这件事!”
云烟冷着眼,尽量没让自己爆粗口,咬牙切齿道:“你早就知道蛋糕有问题,对不对”
gerry直直地看着云烟,没肯定也没否定,不过他的无言在云烟眼里是默认的意思。
很好!谁都知道,只有她是个糊涂虫!
云烟失望地剜了gerry一眼,旋即从他身边略过走进办公室。
gerry站在门口,半天没动,其实他也不知情。不过身不由己罢了,但是,他一定会在他的能力范围内护她平安。
“出去!”云烟没抬眼,斥道。
gerry垂首,出了屋子带上了门。
云烟看着一桌子文件,恼火地一把推开,文件散落一地。
是夜,云烟直接从公司去了医院,一打听,才知道陆建国进了重症监护室。
脚下有千斤重,云烟用了很长的时间才走到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玻璃,她看见苍老的爷爷耳鼻口里插满了管子,薄被盖住的地方也是各种管子纵横交错。
云烟艰难地伸出五指,摸向玻璃,九十多岁的老人,竟然受这种苦!都是她造成的。
“爷爷,对不起!”
云烟嗫嚅着唇,呼吸不畅,她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只见唇瓣在动。
去外面吃晚餐回来的陆甄瞥见云烟来了,微微诧异。
“你不该来的!”
云烟点点头,表示她知道。她是不该来,来了会暴露自己,也会让陆家人揪着她不放,可是,她不来,她一颗忐忑的心揪着难受。
陆甄看着云烟痛苦的样子不像作假,缓缓吐了一口气,这两年,他们陆家是多事之秋啊!
“既然来了,我们聊聊吧”陆甄站在云烟身边,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地看云烟。
其实,第一次听说她名字时,他是排斥的,因为她是云青山、聂如的女儿。
所以,陆沧溟找的这个媳妇,他和何芷容一个态度:不接受。
不过,陆沧溟铁了心要娶,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云烟听见陆甄要与她聊聊,有些奇怪地看向陆甄,她印象中的陆老爷陆夫人对她零好感。
不过,她一直都持理解的态度,毕竟在他们豪门的思想里,讲究门当户对,而她的身份自然不能入他们的眼。
不过,理解并不代表卑微地迎合。
所以,云烟平淡地问:“谈什么”
“自然是谈陆沧溟。”
云烟点点头,也是,她和陆甄之间除了陆沧溟这个纽带外,还真扯不出什么关系来。
“聊什么”云烟敛去悲色,平静而大方地看着陆甄问。
陆甄打量着云烟,仔仔细细,模样有几分相似,不过,比她母亲多了一股倔劲,这一点,像她父亲。
陆甄的打量,云烟坦然面对。
陆甄收回打量的目光,语气缓缓:“做了那么多,你到底想要什么”
云烟闻言一震,陆甄问的犀利,要是换作旁人,她定气势汹汹地说要报仇,要血债血偿。
可迎着陆甄,他深邃而内敛的眼底有着说不出的沉重。
他为人子也为人父,老子躺重症监护室,儿子也成了植物人,他一定受不了。
上次见他,是在陆沧溟出事时,那时候的他还没那么多白发,现如今,满头白发。
云烟的心被勾扯的痛,她多想告诉他,其实陆沧溟还是健健康康的,他只是去做一些事。
话到了嘴边,云烟还是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为什么不回答”
“对不起!”云烟歉意满满,内疚自责的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