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尚书抹了下泪跪到子夜面前:“十九爷,臣回去细算了下,此次发往曲阳的震灾银与物分成了十二次分发,总数是四千三百万两。”
四千多万两,王家可真是不怕撑死。
皇上的意思他已明了,这季尚书也是有意思,这是要他为二哥讨说法
“你是何意皇上已意不准再管,你是想让爷违背皇上的旨意”
“臣不敢。”子夜的声音已经有些冷了下来,季尚书知道自己越距了,吓得头都不敢抬,但依旧壮着胆子接着说:
“臣并无要十九爷出头之意,臣是为平王感觉不值。
平王现在还在江南为曲阳重建而操心,可是京城却是。。。
臣想求十九爷,可否求皇上暂缓下官员奉银之事,不要太久,给臣一个月时间,臣定将奉银补上。”
反正得罪人的事儿他也不是没有干过,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平王在外还要操心着京内之事。可是皇上今天对他的语气,可没有一丝要为户部出头的意思。
他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求到十九爷这,期望着能借皇上对十九爷的宠让此事缓一缓。
只要有了皇上亲自开口,哪怕只是有个意思出来,国库缺银无法发奉这事儿,就能压下去。
子夜有些好笑的看着跪那的季尚书:“你倒是好玩儿,内务府是皇室的腰包,国库是天下人的腰包,可无论是内务府还是国库,归根结底都是皇上的腰包。
这皇上自个儿腰包空了不急,你个管腰包的倒是急了。”
皇上这是有多缺德,好好的把一个勤政爱国的官员,给逼成了这副样子。
这脑子都已经短路了吧
晃一晃能听见水声不
嗯
季尚书有那么瞬间的发懵,不过懵后他有那么一丢丢的反应了过来,抬头惊诧的抬头望着子夜:“十九爷的意思”
“你一直联系不上二哥,那国库空了你有什么法子”子夜笑得好不自得,他憋屈了许久的气,好像可以输出一丢丢了。
季尚书双眼一亮,起来就想往外跑:“臣这就进宫面圣去。”
“回来。”
季尚书迈出的腿就那样的僵在了半空,全身都不自觉的颤了又颤。
十九爷,小小的人儿,怎么这般的有气势那气势,他在皇上面前都没有感受过。
“你现在去和皇上说什么你是嫌王家没机会找二哥的麻烦”是不是傻这时去和皇上说了,那他怎么出那口气
“呃。。”啥子意思
这种事儿,不是早与皇上说,让皇上早有准备吗
子夜朝他勾了勾指头,等季尚书呆呆的走到身边后,一把拉住他的衣领将人拉到自己耳边:“想不想教训王家”
“想。”太想了。
“那就听爷的,这事儿你到二十七八时再去上奏皇上,哭得惨点。”
二十七八
还得哭得惨点
不过能被平王所信任的,自然不会是傻子,脑子微一转就大约明白了十九爷的意思,立刻一阵猛点头,笑得比子夜还要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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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能让自己不至于憋屈死,子夜开始恢复到出京前的日子。
上朝,下朝,刑部,回府。
王家因为王家老祖宗的突然闭关,再有皇上的不明态度,令王家一时捉襟见肘,倒是不敢再有动作,至少明面上不敢有所动作,连着太子都安分了不少。
九皇叔借病一直再未上过朝,虽说是该他的事情他没有推过,但人太皇太后葬礼后,九皇叔又回归到了不出府门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