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连心将裴牧臣的手背贴在自己脸颊,轻柔的目光看向他。
半夜,裴牧臣醒来了。
他微微偏头一看,纪连心趴在他床边,病房里只剩下一盏壁灯。
微弱的橘黄色灯光隐隐照亮病房。
裴牧臣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时家的报道他看了,他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时欢。
时家变成这样,是时欢做的,而帮她的人是封行衍。
现在守护在时欢身边的人不是他,而时欢也没主动地找过他,就连一通电话都没有。
他说不上是什么感受,就是感觉心被掏空了,他突然觉得人生好像没有什么意义了。
一想到时欢会彻底离开他,他就知道,他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错得离谱,还很可笑。
他除了日复一日地用工作麻痹自己,他找不到其他办法。
今天,他知道世盛会召开董事会,他特地去了世盛。
他坐在后车座清楚地看到时欢从世盛走出来时看到封行衍后的表情。
是愉悦,是开心的。
嘴角是有笑容的。
那一刻,他意识到了一点,时欢的笑容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而他现在像一个窥探者一样,只能躲在远处默默地看她。
他逃避了,他升上车窗,隔绝了外面的视线。
他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纪连心换了一个方向趴着,她抬头半睁眼地看了一下裴牧臣的点滴,点滴还有一半,她微微放下心。
她看了一眼裴牧臣,发现他醒了,她立刻清醒了过来。
“牧臣,你醒啦”纪连心坐直身子,“你感觉怎么样,胃还有没有不舒服”
裴牧臣没有回应,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牧臣,你怎么了”纪连心试探地问,声音弱弱的。
“没事。”裴牧臣轻轻说了两个字。
“我一听你进了医院我好担心,我没通知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