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牧臣握着手机抬头看了一眼时欢住的公寓楼层，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将手机扔在副驾驶上，拿出一根烟点上。
时欢一晚上没回来。
裴牧臣猛地吸了一口烟，烟雾将他的脸映照得很朦胧，紧锁的眉头没舒展过。
时欢没什么朋友，该找的地方他全部都找过，还是找不到她。
他在她的公寓楼下等了一个晚上，还是没见她回来。
时欢，你到底在哪里。
“铃铃铃……”裴牧臣赶紧拿起手机接起，“欢欢……”
“裴总，您还没到公司吗早晨您有一个会议。”秘书说道。
“好，我马上过来。”
裴牧臣挂断了电话，他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时欢。
时欢看着手心的手机再次振动，她接了。
“欢欢！”裴牧臣语气急切，“你去了哪里，我在你公寓楼下等了一个晚上……”
“裴牧臣。”
裴牧臣听着时欢清冷的嗓音，心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依旧温柔问道:“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你现在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你会娶纪连心吗”
“欢欢……”
“我只要你一个答案！”
裴牧臣说不出口，他知道他一说出答案，时欢就会彻底远离他的世界，可是他做不到。
“你都带她去挑首饰了，你都做出了选择，为什么现在我要你说出答案时，你却迟迟不肯说。”时欢紧紧握住手机。
裴牧臣靠在椅背，俊脸隐忍，他张了张唇，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时欢听着他的呼吸声，眼眶泛红，“我不相信你不爱我了，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裴牧臣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令他清醒了过来，他沉默了许久，一字一句道:“时欢，对不起。”
一滴泪滑过时欢的脸颊。
“我马上就要和连心订婚了。”裴牧臣唇部颤抖，他用手背抵住唇部，令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以前对你的诺言，我没办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