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夜蒲愣住了。
他以为司马懿确定余悸昨晚见过他,所以才会这般大费周章的将将军府翻了个底朝天,不曾想他竟然都不确定就直接动手找人了。
看着司马懿满是希翼的视线,夜蒲认命的叹了口气点头道:“她昨晚确实去看过你,我以为你知道的。”
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后,司马懿一阵狂喜。他找了余悸这么久,不曾想到她一直都待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过。他闭上眼睛满是疲倦的呼了一口气,“若是她这么不想见我,我也不舍得让她难过,那就这样吧。”
夜蒲很想问,就这样是什么样
看了看司马懿很是难看的神色,夜蒲觉得还是不要随便开口为好。
在气氛变得古怪之前,司马懿睁开眼睛看着夜蒲,声音依旧嘶哑裹着浓郁的疲倦之意,他问道:“夜蒲,你觉得她爱我吗”
老实说,夜蒲不知何为爱。
他抬手拍了拍司马懿的后背,轻叹一口气,真诚的说道:“大致是爱吧。”
听出夜蒲话中的迟疑,司马懿沮丧的后退几步,后背撞上假山,嘶疼上随即而来。他抿了抿嘴唇,脸色很是难看,语气很是悲哀的说道:“人人都说旁观者清,就连你一个旁观者都不确定,我……”
夜蒲回想起余悸的话,那只灵狐是铁了心要回雪灵山,就算司马懿确定他爱着他,就算是他找到余悸,夜蒲也知道余悸不会跟着司马懿回来的,因为那只灵狐去意已决,“既然如此,那便不再寻找她吧。”
司马懿身子晃了晃,随即摇头,语气坚定的说道:“我不想就这么放弃了,说不定余悸如今正等着我去找她呢。”
听到这种话,夜蒲只觉得很是恼火,这人是不是傻了或者中了那该死的爱情的毒他有些恨铁不成钢,伸手捉住欲要离开的司马懿,眼神带着几分怒火,“将军你别傻了,她不会再回来的。”
用力甩开夜蒲的手,司马懿第一次用满是杀气的眼神看着夜蒲,一字一句咬得极其用力,“那又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
夜蒲想不明白,平日里足智多谋的人怎么变得愚不可及他毫不畏惧,甚至是不怕惹怒司马懿,语气犹如冰霜一般寒冷,“找到她你又能怎么样”
司马懿抬手狠狠掐住夜蒲的脖子,凑到他耳边,浑身散发着骇人的煞气,带着沙场上沾上的戾气,逐字逐句的说道:“我要带她回来,光明正大的娶她。”
虽然不愿这般说,但是这也是夜蒲最为担忧的地方,他任由司马懿带着几分狠劲的掐着自己的脖子,神色平静得仿佛不过是被人轻轻拍了拍肩膀一样,语气更是平淡无奇的问司马懿一句:“若是她不愿呢”
这话一出,司马懿往后跌退几步。关于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他不敢往这个角度多想。万一余悸不愿意跟他回来,余悸害怕他了,他司马懿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管家急促的声音打断了司马懿的思绪,“公主公主,将军在休息。”
蜀月禾
夜蒲皱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意。他清楚得很,这个外表看似单纯的公主可不简单。也就司马懿这傻子真的相信这个女人如外表一般清纯可人,其龌蹉肮脏的内心司马懿不曾察觉过半点。
想到这里,夜蒲轻啧一声,不由的感叹一声这蜀月禾还真是个狠人呢。
“听闻昨夜将军府遭贼了,调遣了不少的人过来。”蜀月禾的声音细细碎碎的,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尖锐感显得格外的刺耳,“本公主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然敢再将军府盗窃!”
司马懿表情闪过几分不耐烦,他本想直接出门寻找余悸,但是蜀月禾突然到来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皱了皱眉听到院子外的脚步声越发的清晰,随即看了一眼身边的夜蒲,“随我一同出去见见吧,有你在她多少会忌惮一些。”
说来也是奇怪,蜀月禾不知为何看到夜蒲时神色总会有些许胆怯。
夜蒲耸肩无所谓的跟在司马懿身后,刚走出院子救看到蜀月禾皱眉一脸不耐烦的示意身边的太监推开管家。这管家比他待在将军府的时间还长,据说是看着司马懿长大的。想到这一点夜蒲无声的勾着嘴角笑了笑,这蜀月禾真不知道该说她没脑子还是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