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笹听到这话,神色稍稍有些错愕。他握紧手中的荷包,那张牙舞爪的龙爪在他白皙的手上格外的突兀。他垂下眼帘看着呢荷包许久,最后缓慢的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拉过去,弯下身子将荷包系在我的腰间。
我越发的委屈和慌乱,这是什么意思
几种情绪袭来,我神志出现轻微的错乱,觉得眼前的人不再如同以前那般的爱我。脑袋疼得我想哼出声,但是向来倔强不肯服输的人怎么会轻易在抛抛弃自己的人面前流露出悲哀难过的神色呢。
我咬住嘴唇,伸手就要将他刚系好的荷包解开扔到他的怀中,“我不要。”
茯笹反应极其快速的握住我的手腕,视线黏在我腰间的荷包上,手缓慢的往下滑直到与我十指相扣,他满腔的眷恋的开口道:“胧芷,这是你亲手给茯子绣的荷包。”
我的身子顿时僵住了。
茯子,刻在我心底深处的伤。
“你不肯原谅我。”茯笹笑得极其苦涩,修长的眼睫毛轻微发颤,紧紧握在一起的手透着一股冰冷之意,“这个我怕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和茯子。”
我摇头,泪如雨下,“我没有,我从未怪过你。”
所谓的天命,故意让我们相遇,处处设局将我们引入死胡同,总是误会对方。在一起这么久,茯笹从未真的和我急过眼,更不曾真的和我计较过什么,他一直都在纵容我,任由我活得潇洒自在,也不会将一丝一毫的压力加在我的身上。
而我的
茯子的死我当初崩溃,一巴掌狠狠地落在茯笹的脸上,打得我的心险些碎掉呼吸喘不过来气。我记得十分清楚,当时茯笹的嘴角溢出鲜血,眼眸稍稍放大最后化为平静的低下头,一声不吭的将姿势从坐在地上换成跪着。
他沙哑着嗓音和我说,说:“胧芷,一切都是我的错。”
这是多骄傲的一个人,生生被我磨成这么让人难过的模样。
我心疼得喘着粗气,越是回忆就对恨自己几分。
紧紧拽着他的袖子,眼眶通红眼泪将眼前的事物都变得模糊,我费劲的睁大眼睛试图看清楚茯笹此刻的表情,是否如同那日一样暗淡满是失望和悲凉,我伸手恍惚不已的抚摸他的脸,难过得只想想捅自己几刀,“你当时为何不躲开”
茯笹一愣,原本握住我的手一下子收紧。他俯下身子眼里隐约带着几分水雾,抵着我的头,含着喜悦的笑意,“你都想起来了吗”
“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好难过。”我不断抚摸他明显消瘦许多的脸,一想到是我将这个三界为之震动受尽世人敬畏的人,将他那像似落了满天星辰眼眸一点点的褪去光芒,染上了悲寂。
我捂住脸,眼里从指缝中滑落,掩盖不住的悲伤从心中迸发出发,“伤你最深的人,竟然是最爱你的我。”
他依旧抵着我的头,沉默且认真的看着我。许久,知道我哭得声音沙哑,他才轻微的叹了口气,身子挺直将我拉入怀中,“胧芷,你从未伤害过我。”
他说着伸手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声音轻轻带着融化不了的爱意,“你不要再为难自己了,我心疼。”
我哭得直喘气,心口堵得慌。
茯笹亲了亲我的眼睛,看着我通红不已的眼睛,抬手轻轻揩去掉落的泪水,眼神中裹着说不出的温柔,“茯子还在,我们会回到以前。”
“我不会放过天命。”我没有回话,眼前的茯笹嘴角向上扬起几分,却是布满寒意,目光如雪般冰冷,骨子里透出的寒意让人忍不住退舍三分。
我突然惊醒,这才是三界为之敬畏的帝尊,这才是茯笹本应该的模样。
脑子钝疼不已,眼前忽然出现一幕幕熟悉到我心尖发颤的画面。我伸手费劲一捉,空无一物的手掌心让我陷入额恍惚当中。画面中女子眉心间殷红的印记,笑容晏晏的缠着神色冷清,那双幽深乌黑的眼眸中甚至沾染这入骨的寒意。
即使是这样,女子依旧不怕死的伸手要去拉他的手,被快速躲开就连袖子的边缘都不曾碰。见状,眉眼清冷的女子嘴角顿时上翘,似乎发现什么有趣的玩意,双眼发亮的盯着脸色分明染上几分不耐的男子。
女子丝毫不当回事,几个蹦跳就站在男子的面前,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