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骞和那员正在逃跑的敌将,追了个马头碰马尾。
他捍着手里的两刃矛,大喝一声,“鲍黎,再敢逃,我把你穿成糖葫芦。”
以独角兽的速度,和罗子骞的武功,这句话,绝非虚声恫吓,把鲍黎穿成糖葫芦,只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前面正纵马而逃的将领,正是鲍黎。
听到身后喊声急促,鲍黎赶紧将马一带,放缓速度,兜了半个圈子,回身叫道:“别……罗将军,原来是你啊,别来无恙。”
其实他早就看见是罗子骞在追他了。
罗子骞喝道:“你赶紧命令手下投降,否则我跟你不客气。”
“是……赶紧投降,赶紧传令……全体投降。”
鲍黎不敢怠慢,吩咐旁边的亲兵,传下号令。
不过,这时候他的号令,已经不大管用了,到处都是逃散的溃兵,谁还有心思听从号令人人都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跑得原野上四处都是,号令难以传下去了。
鲍黎冲着罗子骞拱手,“罗将军,这个……恕末将失礼,要是早知道是你,我就不跑了,咱们都是老熟人,我愿意听从你的指挥。”
“少废话,赶紧收拢部队,带队投降,”
“是。”
……
战斗很快就胜利收尾了,但是战果并不显著,鲍黎的七八千人的队伍,逃散了大半,只收集起一小半的人马,集体投降。
郭乐带着刚刚解救出来的李公度,来到罗子骞的马前。
李公度衣衫破烂,发髻散乱,朝着罗子骞躬身施礼,罗子骞赶紧下马伸手搀住,“李先生,你是闻名遐迩的大儒,威望素著,我仰慕已久,这回反对李师道造反,深得民心,我们救你救晚了。”
李公度颤抖着花白胡子说道:“罗将军,老朽无能,无所作为,给官军添麻烦了。”
“不要这么说,李先生,你能够识大体,顾大局,在民众中影响很大,很多地方百姓,都自发组织起来救你,让我们很受感动。李先生,我们都希望你能继续振臂高呼,发动平卢民众,归顺朝廷,与造反作乱的反贼撇清干系,不要做乱臣贼子。”
“好,李某一定尽自己所能。对民众鼓呼。”
……
匆匆打扫了战场,罗子骞率领大军,押着抓到的俘虏,赶往曹州城。
曹州,自从鲍黎弃逃,便处于“空壳”状态,无人把守,大家直接从城门开入,很快接管了全城的防守。
罗子骞对李公度说道:“李先生,眼下你帮我们负责曹州的民政防务,如何让鲍黎听你的指挥,他若敢不听说,我就掐断他的脖子。”
“好。”
鲍黎走过来,讪讪地笑道:“罗将军讲笑话了,我哪里会不听话您大概忘了,上一回,您到曹州来征兵的时候,我对您的命令,几时违抗过我是最遵守将令的人了。”
“那很好,你一切听从李公度先生的指挥。”
“是,我鲍黎从今以后,与李师道一刀两断,归顺朝廷。”
……
李公度悄悄对罗子骞讲了一件事。
“罗将军,有件事,我至今觉得挺奇怪,当初我进谏李师道,反而惹恼了他,本来,在郓州应该被逮捕杀害的,您知道为什么我又跑回老家来了么”
“是啊,我也奇怪,你竟然能安全逃出郓州”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骑着毛驴的老头,悄悄把我们全家,带出了郓州,奇怪得很,城内的士兵,也并没有阻拦,我们顺顺利利,便出了州城……”
骑毛驴的老头……罗子骞一下子便想到了张果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