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出言粗俗的和尚,虽然看上去凶恶,却在三两招内,连续两次被花白胡子老农,打得跪倒在地,显然武功与人家相差甚远。
草上飞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他笑嘻嘻地又一次上前扶起和尚,鼓励他道:“大师,你不必跟他客气,老是跪倒行礼做什么上去打,我看好你,一定能打得过他。”
“放屁,滚开,”和尚气急败坏,甩手推开草上飞。
……
此时,那花白胡子老农,正和“岭南双煞”斗得激烈。
岭南双煞各使一支判官笔,使的是擒拿手法,近身搏斗,而花白胡老农手里拿着支匕首,也是短兵器,三个人都取“近攻”,几乎和空手搏斗差不多,但是手中有利器,比徒手却是凶险了数倍。
罗子骞是“近攻”的行家,自然晓得厉害,他观察这三人的武功,不禁心里暗暗喝彩。
那老农看着岁数挺大,身子却是异常灵活,身法步法,完全不似一个胡子都白了的老头,而是又快又猛,力道十足,简直就和一个年轻小伙子一般。
在两个强壮汉子的围攻下,老农一把匕首指东打西,应付有余,而且还时时起脚反攻。
看了一阵,罗子骞忽然感觉到,这个老农的招法,和“妙手空空”白空空,有些相象。
虽然手里拿着匕首,但老农多用来抵挡两支判官笔,他伤人的主要手段,却是腿法,两条腿轮换踢出,动作敏捷轻快,常常在人意想不到的时候,起脚进攻,而且连续进攻能力非常强。
若不是面貌相差太远,罗子骞简直就可以把他认作是白空空了。
……
忽然那老农大喝一声:“住手。”
岭南双煞一左一右,立刻停住手,手持判官笔,站在原地,动作几乎一模一样。
“别打了,大家留些力气,到浦田村去抢银月令吧。”
“好,”两个汉子同声答道。
三个人顷刻之间,罢手休战,并且一前一后,朝着破庙外面走去,似乎刚才这一场激战,根本就没发生一般。
那凶恶和尚却不干了,追上去骂道:“别走,王八蛋……”
那老农走到门口,听得和尚怒骂,回过身来,瞪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神色威严,威风凛凛,吓得和尚登时住了口,把下半截话给缩回去了。
草上飞笑嘻嘻地凑在和尚耳边说道:“大师,别跟他一般见识,你打不过他的。”
“哼。”
“再给他跪一回,就不合适了……嘿嘿,大师,那银月令的事……”
“不知道。”
和尚怒冲冲地瞪了草上飞一眼,大踏步朝门外便走。草上飞摇了摇头,乐呵呵地瞅着和尚的背影。周香玉说道:“拦住他,问问是怎么回事。”
“不急,”草上飞笑嘻嘻地说:“他自己还会回来。”
果然,那和尚走出破庙,没过一会便又怒冲冲地返了回来,在庙里瞅了众人两眼,喝道:“你们谁偷了我的钱”
周香玉、罗子骞等人,谁也没理他,都抿着嘴笑。
偷钱的人……自然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谁。
……
和尚怒气冲冲地用眼睛扫视着破庙里的众人。他冲着罗子骞、萧柔、周香玉、马贵等人,全都怀疑地瞅上两眼,判断着是谁偷了他的钱。
“谁偷了老子的钱,再不交出来,拧断脖子喂狗。”
草上飞倒背着手,站在和尚身后,随声附和地叫道:“对,谁偷了黑头大师的钱,赶紧拿出来,不许耍滑头。”
“嘻嘻,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