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原谅!”
长歌提剑便刺将过去,那玄双身形一灭,在和长歌聊天的空当就挣脱了五行阵,瞬间闪到长歌身后:“奴家可是有小心眼的哦,你杀了梦虚子,奴家还未和你算账呢!”
长歌飞身刺去却不想长剑穿透了玄双的身体,刺的只是个幻影,那本体几乎在同一时间出手,手如利爪直取长歌心肺。
但听‘倏’的一声,长歌眼前一花,萧子阳白衣闪过却是将玄双逼到崖边,长剑动作飞快已然不在乎是不是能擒住这个妖魔。
细密的剑阵落下,玄双眸光大睁,周身迸出一片血花,她就这么露着不甘且绝望的神情坠入崖底。
随之,崖上那些胶合在一起的男男女女也消失不见。
长歌提着长剑平复喘息,身上的煞气这才慢慢消散,抬头看去,对上的却是萧子阳的眼睛。
“仙君……师父。”
萧子阳收起长剑走到她面前,双指并拢落于她的眉心,轻轻一点。
长歌只觉得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光了一样,刚刚被煞气带动的力量全部消失,她身子一软便落在萧子阳的怀中。
那清冷且熟悉的怀抱如此踏实,若是可以,她宁愿自己永远都不要站起来。
“休息一下吧,你逼出这样的潜力对身体终究是不好的。”
我只想帮帮你……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唇瓣却抿的死紧。
二人之间一时有些尴尬,且不说荒郊野外,刚刚上演了一幕惊心动魄的大战,更有活体春|宫图欣赏,那一声声浪叫现在都好像还充斥耳边回响不绝。
就说这二人前段时间才彻底断绝的关系,一时间也略微显出几分暧昧。
长歌本就是一个执拗的性子,被嫌弃了那就是被嫌弃了,她万万不会委曲求全的要求他回头看自己一眼,拜他为师也许只是为了有个留在青华的理由。
但若是再被赶了,让她再一次说出要求留下的话,她万万做不到了。
她已经够贱的了,不是吗……
“我没事……”
她想坚持站起来,却不想脚下一空竟被萧子阳拦腰抱起。
月色如纱,树影婆娑。
男子白衣黑发怀中抱着一个女子,二人衣衫在夜风之中缓缓吹荡,漾起波纹。
长歌只觉得一颗心好似被吹皱的一池春水,酥软的何止是身体。
“你怎么来了。”
她是不是想多了,其实萧子阳本就没有生她的气,或者将她以前闯的祸忘记了
“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
长歌说完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那本来抱着她走路的人却停下脚步,脸上神色略带几分惊异的看着她。
怀中少女泪水沾衣,与方才的狠辣大相径庭,这脆弱的一面是她,那绝情的一面也是她,同样一个人的身上却糅合着这么多极端的秉性。
“我再也不会惹你生气了,真的,真的……”
“嗯。”萧子阳将她放在
一块岩石上,欲要向她体内输送真气。
却不想顾长歌却急急转过身来抓着他的衣袖道:“我知道错了……我不该与青华作对,不该杀人,不该与白泽穆弘为伍,不该害死掌门,不该没有听你的话一心向善,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师父,你原谅我好不好,师父……”
那声师父她早就想当面叫给他听,让他知道自己是在叫他,也让他明白,她顾长歌从最初就想拜他为师,只拜他为师。
萧子阳颇有几分无奈和心疼,抬起指尖接住她眼角的泪滴,纵有绝世风华却难掩此刻他身上的悲伤,他胸腔中激荡的却是无法言说的痛苦。
“你为何会到这里来”
长歌脸上还犹自挂着泪痕,她该怎么说告诉他自己这几天就像灵魂出窍一样,在梦中总能看到千里之外正在发生的事情
若是说出来未免惊悚,她忙摇头道:“我只是担心师父的安危……”
萧子阳显然被她这句避重就轻的话给惹怒了,微微蹙眉,“你若有了什么三长两短谁来为你担心”
是啊……谁来为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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