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千年前我,我初见你的时候,你可记得……”
白泽眉心一蹙,看着她体力透支有些于心不忍:“你先容吾将内丹逼出来,你帮了吾许多,你的内丹吾不会要!”
“不……”狐姬一把抓住他的手,死死看着他:“你,你会用的上的,你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你放不下她……”
说着,她已经力竭,白泽忙推出一掌真气灌输进她的体内,看她睫毛蹁跹如蝴蝶的翅膀抖了两抖,眼神之中再次燃起一丝活力。
“千年前……我,我初见你的时候,你,你嫌我太弱,不肯吸食我的灵气。从那以后,我就全心修仙……直到,直到你闭关出来,你,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终于等到自己能帮你的时候,终于可以和你说……拿去,把我拿去!”
千年前也是在青丘,他追一只绿竹精至此,万万没想到瀑布前的一面,竟让就让她等待了千年。
“狐姬!”白泽有些着急,又推出一掌真气,却如泥牛入海一般没有在这个人身上起到一点作用。
“为什么,你为何要对吾如此”
狐姬的双眸缓缓阖上,她的下身已经逐渐变的透明,直至变成粉碎的沙砾,在空中消散,这所谓的灰飞烟灭在以看的见的速度向上蔓延。
她却只是微微一笑:“我能看尽别人的过去和未来,却始终无法参透自己的归宿,所谓……莫多情,情伤己……若有来世,你,可愿渡我……”
“狐姬!”白泽话音一落,怀中已然空空如也。
他有些茫然无措起来,这滋味不知是心在痛,还是那颗被他吞食的内丹在痛。
因为他知道,从此之后,寰宇六界,九天八荒,再也不会有青丘狐姬。
再也没有了……
从青丘回来已经过了大半个月,长歌把自己临走封存起来的梨花酿开了出来,酒香扑鼻,盖住了满岛的梨花。
春色皓华,一亭,一桌,一碗酒。
玄奇真人嘿嘿笑了两笑,端起酒碗大喝一口,心情愉快的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丫头啊,你不要再盯着那把破剑看了,阿爷活了这么久,别的东西没有,这剑可多的是。”
长歌坐在树下,手中捧着那柄断了的月咏,当初离开青丘的时候白泽要赔她一把剑,她甚至看都没看,走的决绝。
她是用一把普通的青锋剑回的离岛,抱着小鱼,硬是顶着海风不吃不喝飞了两天一夜,回来之后累的几乎快要虚脱,在海滩上睡了大半天才回到小屋这边。
这把她的第一把剑,倾注了多少感情自不必说的,俨然已成了她自身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丫头,来,陪阿爷喝几杯,这没人和自己争酒喝,还真是闷的慌!”老人家一边如是说着,一边又给自己斟满:“你是不是也怪想他的”
“想谁”长歌头也没抬。
“天尊家的小家伙啊
,唉,怎么就不回来了呢,连酒都不要啦,这可不是他的做派。”
长歌只告诉玄奇真人白泽没有一起回来,至于为什么,玄奇真人没问,她也就没说,不管这位老人是如何忖度的,她总不可能告诉他真相。
“丫头,小鱼呢捉来给阿爷下酒!”
长歌这才没好气的将断了的月咏收起来:“阿爷!说了多少次了,小鱼是只猫!您要下酒菜我去厨房给您端去!”
玄奇真人又是嘿嘿笑了两笑:“不忙,明日,明日你随阿爷去皓月峰走一趟。”
皓月峰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