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都负了他,他爱的人也负了他,自己怎么能再负了自己。
白泽的身体发出隐忍的颤动,任女子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好似有两根绳索在拉着他,一根拉着他进,一根拉着他退,两个方向的撕扯,让他举步维艰。
“右护法。”魔尊已经将他衣衫解开,露出大片的胸膛:“本座这般疼你,你可别负了本座的心。”
她说着就将唇舌落在他的肌肤上,男子却突兀的将其推开,银瞳之内水雾升腾,警惕的着面前的女子。
魔尊被他推的有些猝不及防,冷静淡然的着他道:“也罢,你既然不想,本座也不强求。”
红衣一振,女子长身站起道:“在心口捅两刀,放出点心头血,相信你的情|欲能稍微克制一下。”
白泽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出小楼,脚步凌乱的向外走去,连衣衫都没来得及穿好。
迎面有个小魔头看到他的模样就凑上前去,嘿嘿笑道:“右护法才完事啊”
白泽手起剑落,那小魔头已在他剑下灰飞烟灭,其他妖魔更没一个敢往前凑的了。
白泽脚步踉跄出了顾府东苑,此时天已放晴,破空一道艳阳让他有些不习惯的眯了眯眼睛,仰头看天,心中五味杂陈。
路过百姓皆驻足观望,看着这峻拔的男子敞着胸怀在什么呢也都忍不住顺着他的目光向天看去。
黑云背后的太阳投下一片金灿灿的光芒,檐角的水珠折射出七彩的颜色,滴答落在地上,溅在白泽的衣袍之上。
他步出小苑,好似一具行尸走肉,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行走,青石小路上的积水湿了他的袍角都浑然不知,更遑论路人指指点点的目光。
走了不知多久,忽然一个名字窜进他的耳内,他警觉的竖起耳朵。
“是叫顾长歌”
“可不是,就是她,顾丞相的女儿,到底是从京城来的,与咱泗安县的姑娘们就是不一样啊。”
“我怎么听说她还是个修道的道姑呢,上去也不像个大家闺秀啊。”
“你懂什么,京城里风气可开放着呢,女子舞刀弄剑骑马狩猎也普遍的很。”
“哦……”
两人闲谈,指着对面的一家小门面铺子,白泽刚望过去就见两人一前一后的从店里出来,他闪身避到墙后。
顾长歌从店里出来,身后跟着一个丫头,那丫头年岁不大,还是个活泼好动的性子,跟在长歌身边叽叽喳喳不知在说什么。
长歌听她说,时不时的点点头,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前走了。
白泽探头看着他们,飞快将衣袍系好,大步跟了上去。
这二人也不知要买什么,走在路上只是说话,对于旁人的目光全不在意,偶然有小贩向她们叫卖,也都笑着回绝。
一直走了很远,人烟越来越稀少了,两人这才拐进了一条小巷,同时,白泽也闪身跟了上去。
泗安县不大,人
口也不多,但这两年来妖魔肆虐,不乏外地居民逃生至此。
两人看样子是出来采买什么东西的,放着大路不走,偏偏走这种僻静小道,引的白泽想不好奇都难,一路尾随过去,鼻尖一动,嗅到一股难闻的气味。
好像有人在烧什么东西,百姓都熟悉这种味道,哪家若是办丧事就一定有这种香烛混杂着纸钱燃烧的味道。
白泽察觉到的却是其中夹杂的另外一种味道,他觉得这味道有些不同寻常。
尾随长歌与那丫头出了小巷,前方一家棺材铺子,没有什么门脸,门也不大,门口堆放着些纸人算是招牌了吧。
“掌柜的。”小丫头捂着鼻子挥手,想打散这股味道:“掌柜的,我们来买些香烛,还有些纸钱元宝什么的。”
白泽想到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