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贵子!”在场的另外一个长老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名弗羽梁,是弗羽家四爷。他性格斯文,也是一文人打扮,闻言皱眉打断了墓幺幺,“此言差矣。在你看来,我们弗羽家这样对王隼是有失仁义,但是绝不是背叛更没有背后捅刀一说。”
“这是王隼他选择的路,这是他应受的惩罚。”弗羽梁拿着手里的毛笔,指着弗羽王隼,“我弗羽家儿郎不说各个好汉,但也不能做出这样有违天道的事来。就不说他还是家主,就是一个普通的弗羽家男人,毁掉封疆大阵的罪过,也是同样的罪责。”
“的确如此!”有人肯站出来,弗羽淳顺气了不少,说道,“毁掉封疆大阵,那是天道不容的滔天大罪!是他弗羽王隼怕死,亲手将天下苍生送到了水火之中,因为他一条命,会有多少家破人亡,会有多少人白发送黑发人,又会有多少冤魂枯骨这会死去的千万条性命,都是因为他一个人!是因为他贪生怕死!你自己可以问问他弗羽王隼,服不服”
弗羽淳话音一落,啪地一下点亮了什么符文,高声喊道:“弗羽王隼!”
噗——
弗羽王隼头顶上的小塔猛然亮起,他肩膀上的两个小鼎瞬间倾斜,火浆和毒液滚滚流淌而下。
墓幺幺抬手就去阻,可被那塔上暴涨的光芒瞬间弹开,眼睁睁看着他痛苦地仰起脖颈,却愣是一声未出。
他终于醒了过来,眼神无神地望着前方。
“弗羽王隼,告诉墓贵子,如今你受这‘负衡据鼎’之刑,是否罪有应得”
他灰暗的瞳孔里好像用尽了全身仅存的力量才能描摹出她的轮廓,以至于喜悦和痛苦混合成他根本表达不出来的情绪,最后凝结成灰败的死寂。“我……罪有应得。”
刚才所有的盛势,于此时瞬间喑哑。
她静静地盯着弗羽王隼的眼睛,并不言语。
“你都听见了也看见了——墓贵子。”弗羽淳不无讽刺地望着他们两人,“我弗羽家任何一个儿郎都应保持的最基本的气节,他都丧失殆尽。换做我弗羽家任何一个儿郎处在他的境地,也会毫不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