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人好半天琢磨出了些东西,他们明显没有那个耐心继续耗下去,开始疯狂地朝这里进行远程攻击。好在是会远程攻击的荒人数量极少,不但如此,他们的攻击距离也极为有限,根本打不着他们。有两个不甘心试图拉近攻击距离的,瞬间就被阵石烧成了焦炭。
然而荒人明显是不准备放弃的,依然在疯狂地试图攻击他们。
五颜六色各种各样的攻击,在他们的四周炸开。
荒人的咆哮惨叫不绝于耳。
“眼下除了等,也没别的了。”墓幺幺定定地望着那些荒人。“你的左肩有旧伤”
“嗯。”提起这茬,弗羽王隼的脸色瞬间黑了不少,“还不是拜你所赐”
她抿嘴笑了,“弗羽乙乙伤的你”
“你以为呢你给乙乙灌了什么汤让他恨我恨得要死,回家第一件事先给我一箭。”他挑眉,“说来我就纳闷了,咱俩之前从未见过面,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
“食苦山的果木大宗,不是你弗羽家的手笔”她手撑着下巴,“你弗羽家和我霸相府之间勾心斗角这么多年,送上门的机会可以坑你,我不坑你留着过年吗”
“与人为善的教养看来霸相没教会你。”弗羽王隼冷冷嘲她,“你不说懂什么三从四德,最起码真善美学这种基本的美德总是要有的吧”
“你什么时候和你的敌人论真善美的时候,记得喊我参观学习一下。”她诚恳的显出她的不屑。
“我不是你的敌人吧”弗羽王隼很不甘心的辩驳。
“你是吗”墓幺幺忽然微侧过脸来,定然望着他抛出这样一句轻飘飘的反问。
“我……”他脱口而出的否认抵在齿间,却终于停滞。
可她表现的很淡定,一副早已料到如此的样子,云淡风轻地转回了视线,也同时抽出了手去。
“等下……”弗羽王隼匆忙要辩解。
墓幺幺用长剑抵着地,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有人来了。”
远处聚集起来的荒人推搡着让出一条路来,隐隐的一阵光华悄悄落下。她微微蹙了眉,这是随行符那来的人,定不是没有化力的荒人。
“是你弗羽家的人吧。”她问道。
眼看着随行符门关闭,有人从荒人让出的通道里走出,弗羽王隼脸上的表情一点也没见轻松,反而比刚才更加肃穆了不少。
见他如此表情,墓幺幺心底微沉,手持长剑越过他,稳稳地站在他的身前。
“墓幺幺——”弗羽王隼声音极小,也愈加的慎重。“待会不论他说什么,你不要理会,交给我就是。”
她听见了,却没有点头。
那人身披土黄色的兜帽长袍,的身形矮瘦,并且隐隐有些熟悉。墓幺幺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来为什么熟悉了。这人,是之前她被荒人抓住时见到的那个人类。
那个人显然是不惧怕阵石的,他很轻松地走到距离他们不远的位置。就在这个时候,弗羽王隼突然开口了:“艾长老。”
那人停住了脚步,有些迟疑地看了一眼墓幺幺,没有动弹。
“艾长老现在当真了不得,见到爵爷我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会了吗!”弗羽王隼冷冷地视线一扫,不便的姿势一点也没妨碍他十足凶悍的威势。
“大爵爷息怒,勿怪勿怪。小老儿实在是看到大爵爷受如此重伤,受惊慌乱所故。”他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摘下兜帽,屈膝半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礼——赫然就是弗羽家的长老,艾贵年。
竟然是他
墓幺幺的表情虽不见变化,但是她心里明白,艾贵年摘下兜帽意味着,弗羽家和荒人勾结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弗羽王隼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