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不犹豫地咬开左手的匕首束缚,瞬间将匕首甩到了那刺猬荒人的尖刺之上。那荒人内心还在嘲笑这女人是不是傻了,居然妄图用匕首攻击自己最坚韧无比的后背结果正想着呢,就听自己的同伴又一声剧烈而痛苦的咆哮。
那匕首原来根本不是朝他而来的,是朝着地面上一个翘起得石头板飞去的。匕首将那石头板下的一快小石头砸歪了,瞬间叠络在一起的石板都跟着不稳,纷纷倒塌,其中一块正正落下砸在了有着尾巴的荒人脚上。
他本就因为尾巴上的剧痛而无法维持身体的平衡,这一下彻底疯了。而那个刺猬荒人也没想到石板会到处坍塌,一下碰到其中一块石板之上,登时也是惨嚎这飞出——
说时迟那时快。
就是这样细微的一个机会,墓幺幺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匕首狠狠刺入那尾巴,硬是逼得他不得不改变了扫尾巴的路线。
他的尾巴,砰地一下甩到了正在躲避石板的刺猬荒人身上。
嗷嗷嗷嗷——
荒人的惨嚎生不绝于耳,那刺猬荒人的背刺狠狠地刺穿了自己同伴的尾巴,那生着尾巴的荒人在这重痛苦的折磨之下,拼命地摔着自己的尾巴,而被自己的刺紧紧悬挂在同伴尾巴上的刺猬荒人,最为脆弱的腹部整个都暴露在了外面。
墓幺幺拽出匕首,踩着巨大的尾巴一个弓身,匕首从那刺猬荒人的脖颈直接一路剖腹,肚肠顿时流了一地。
而在刺猬荒人的尖刺重伤之下,最后的那个尾巴荒人,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她直扑到那荒人面前,眼睛不带眨一下地狠狠刺穿了他的喉咙。
……
她扶着地面踉跄了几步,转过身来蹒跚着走到他身边,终是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墓幺幺!”弗羽王隼都不知道自己的咆哮声也会这么颤抖的。
墓幺幺扶着他的膝盖直起身来,望着他笑:“干吗”
他已分辨不出她的模样,从头到脚都被腥臭的血浆和碎肉泡透了,只能看见她微微一笑,嘴角的酒窝里还能甜的像是蜜枣。
月冷龙沙,尘清虎落。
她碧翠的眸,是唯一没有被血腥浸透的东西。依然轻轻凉凉地看着他,不悲不喜的样子,仿佛什么都不在意的冷漠,又仿佛什么都在意的温柔。
不知何时,他的手不受控制地想去擦掉她脸上的鲜血,可越擦,他的手越颤抖。就像是他的眼神里,颤地像是秋夜里萧索落下的无边落叶。“别管我了……快走,好不好”
他的声音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