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囚野夫的笑和刚才并无异二,可是墓幺幺依然感受到了他身上那股隐匿的寒意。“可我买你母亲能做什么她又不能斗兽。贞信,给他安排个号位。”
“是。”贞信扯着岩毫的衣领就朝外拽,而岩毫见状,先是苦苦哀求,见他们没有任何人出声,转而变脸又开始破口大骂,让贞信硬拽着拖走了。
……
囚野夫转过头去,看着窗外,忽然说道:“他母亲死了是吗”
“嗯。”墓幺幺回答道。“我来的时候,刚好撞见。”
“他弟弟应该也死了。”
“啊”墓幺幺一怔。
囚野夫忽然推开剩下的半扇窗来,柔风瞬间猎猎地刮进了房间,吹倒了一个花瓶,啪地一下碎在了地上,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你觉得净博罗是什么”
“……”她肯定不会回答。
囚野夫似乎知道不会听到什么答案,很自然地自己说了下去:“你过来。”
墓幺幺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他身旁。
“你看,这就是净博罗。”
她顺着他的视线朝窗外望去。
这才发现,他们所处的这个房间,竟然是悬于半空的空中楼阁。其视线所及,一片葱葱郁郁,森莽山高,峡深水远,空廖苍茫是世间书画名家怎么也描不出的生机壮阔。
“这大好江山,就是净博罗。”
身旁的他,声音依然平缓无奇,可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储放了数久的龙剑洱茶。
“我不懂。”墓幺幺直接了当。
“哈哈。”他爽声笑着,“这不重要。”他收回视线,静静地望着她的侧脸,说道:“这年月里,顾客的需求高的很。又要年轻,又要有才华,最好还能有个好模样的。可办法总是能有的。”
他话锋幽幽一转:“沣尺大陆上最低级的府级学馆无论如何,一年的学费标准最低一千隆金。穷乡僻壤之地,荒村野地出来的凡人,念书,出人头地。励志感人……天方夜谭。”
墓幺幺的睫毛微微颤了一下。
囚野夫笑意更深了:“那小孩儿卖五次身,也不够他弟弟一年的学费。”
“所以他们通过学馆来买卖凡人”她低声喃喃,冷笑,“私办学馆是犯法的,好一个净博罗,还敢欺我说他们的来路绝对干净不会有后遗症。”
她沉默了片刻,又莫名问道:“所以你才那样把岩毫赶了出去,既可以不让他知道他母亲和弟弟都死了的事实吗”稍稍一停,她又嘲弄地看过来,“还能让他不忘记对我们这些修士、对净博罗的仇恨,一举两得。”
她的神色有些嘲弄:“看不出来,你对这些下贱的两脚畜还挺仁慈。”
墓幺幺的话并没有来得及完全说完,蓦地,唇一凉,他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她的唇上。她面带异色,囚野夫正侧着脸,似个孩童那样天真纯然的盯着她的眼睛,笑意浅浅:“不用再继续伪装了。”
他视线依然清缓,映浓愁浅黛,遥山媚妩。手指沿着她的唇线一路摩出她的唇度,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