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幺幺干脆地趴在了他的肩上,两只手越过他的肩膀,宽松的兰袖被拦在了半路,露出莹润纤细的手臂。她就这样拿起桌子上的储物手镯,在他的眼前晃荡了两下,从后面歪着脑袋望着他风神不拟的侧颜,笑的良和:“作为一个穷人,我深深懂得一件事,那就是穷不怕匪,就怕贼。所以呢,我就这储物手镯上,让我家二管家替我写了点小东西在上头。没别的,就是有人从里头把东西清空了的时候,不论隔多远,我会知道。就是有人把这里头的东西,再放回去,我还是知道。我甚至还能知道,这里头的东西,曾经到过哪里。”
“像你这种大户人家的孩子,一定不会在意这些细节的。”她轻轻地把那手镯又放在了桌子上,“你说,这里头的东西跑去戮北府干嘛跑去戮北府也不稀奇,可又转头去了静淼山,就有意思了,不是吗”
“小王爷,你说,蔺藏锋要知道你去找他再续前缘前,还将他卖给了息烽将军,他会什么反应你说,息烽将军要是知道你赤心忠骨之后,转头就去找蔺藏锋了——他又会什么反应”
“没曾想,小王爷泡茶技术不错,算盘打的也是一流。”话说完,墓幺幺顺势想要直起身子。
可她并未来得及离开,手腕就被握住了。不待她有所反应,狐玉琅侧身勾手,轻而易举地握着她的手腕一把将她从身后拽到了前面,由于他恶意地角度,根本不给她任何稳住重心的机会。
衣绫翩跹,她跌坐在狐玉琅腿上,被他扣住双手,按在了怀里。
“染霜公子,本王劝你莫要乱动。”狐玉琅并不看向已经反手握住剑柄的染霜,修长地手指划过墓幺幺的脖颈,停在她眼角那旖旎脂妆遮去的蛇形图腾之上。“刚才那几声琅哥哥叫得本王很是欢喜,为何不继续叫了。”
他纤长地睫毛垂下,并未遮去他眸子里那么深重的杀机。可淡笑颜姿,依然风华绝代,每一笔轮廓都美如幻境,使人明知那是一处无法生还的绝境陷阱,还要义无反顾地舍身忘己。
然而墓幺幺掀起眼来,并不避让他带着蛊惑的重重杀机,安然地闯进那处绝境,还有闲情笑而应之:“大概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你们天狐族各个都是老不死的老而不死,是为贼。可你又真没那么老,不如,干脆喊你琅小贼”
“……”狐玉琅的眉角有些抖动,笑容更深了几许。“墓贵子气运倒是真不差的,最起码,本王算是吾族脾气最好的了,换上别人的话……”他话还未说完,脸色陡然一变,刚才的笑容好似僵硬,眼神里因为有惊愕亦有不知什么情绪的表情,总之非常复杂地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半天。“墓贵子你这是在试探本王的底线吗”
“不。”墓幺幺反而笑容更加纯美了,左手的短匕又恶意地加重了几分力气。“小王爷,我还是挺喜欢你那个分,身的。”
她眼睛缓缓朝下移着,落在自己匕首所抵地位置上。“别想歪了,我说的是你在青藤试上那个分/身。毕竟,那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有没有想起什么比如说,小王爷你的运气不但不好,记性也比较差,不但碰到了人脾气特别不好的我,还忘记了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哦对,比起随便去死,我倒是很喜欢先废了天狐族的小王爷再死也挺好。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能碰女色,我也算替你族帝解决了一样心头大患呢。我这把刀是我偷我爹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我记不住了。反正应该挺快的,作为一个七化之宗,你可以来试试是我爹的刀快,还是你的化力快,怎么样”
墓幺幺手里的匕首不断恶意地在他某处位置上来回研磨,他不是不可以去反抗,可是问题是,也是他刚才非常震惊的是,墓幺幺那种奇怪的可以遏制人的化力的能力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