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和轻易的,因为按照韩当从小经历的人生认知和社会风俗来看,自己一旦俯首,很可能就要终身服侍此人了。而眼前的这个世家子,虽然姓氏足够强大,家中足够富有,但终究太年轻了。甚至极端一点来说,此时此刻,对方固然前途远大,可真要是刨根问底,反倒是即将处于一个白身学子的尴尬境地……
换言之,真要是一个不好,就这两年求学的过程出了岔子,对方说不定还会落地的凤凰不如鸡呢!
而且,好马不吃回头草,自己刚从对方家中商号里出来投军,求得就是建功立业封妻荫子。这才小半年就捏着鼻子回去,岂不是要让人笑话
再说了,他韩义公一个燕地男儿,难道要在自己人生中最肆意的二十余岁年纪,放弃最引以为豪的弓马膂力,跟着对方去洛阳学什么经传吗!
那种东西,对于公孙珣这个世家子和郡中两百石吏而言,有天大的用处,可对自己一个寒家子有什么用想学也没人会收啊去了洛阳,最多以宾客的名义做个护卫罢了,哪里比得上疆场上博个出身!
对面的韩义公心思晦涩,公孙珣就更不是个傻子了。实际上,他甚至知道一个叫做幸存者偏差的奇怪概念,所以他很清楚,眼前的这个什长可能不是很聪明,但作为日后的江表虎臣的一员,人家该有的东西一样都不会缺。所以,眼前这人绝对已经懂得了自己的意思。而此时如此作态,必然是心中犹豫,不愿意罢了。
但这又如何呢
自己母亲总是说,要自己闻达于诸侯,这样才能苟全性命于乱世。可在他公孙珣看来,如果是像自己母亲说的那般乱世,就算是成了一介诸侯恐怕都不一定能苟的住。想要苟下去,必然要足够的资本在手……而万事万物,以人为本,这可是自己亲娘打小就教给自己的。
既然如此,如此近在咫尺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