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持矛在后,二人一前一后相距区区数步,往金堤下缓缓行去。
金堤之上,固然是并无他人
,但金堤之下,还有金堤下方的渡口之中,此时借着头顶圆月,根本不用灯火相助便能窥的清楚,却是密密麻麻聚集着足足百余不止的披甲执锐武士,而且个个刀剑出鞘,弓弩上弦……俨然是久候于此了。
至于张益德和李退之,二人目不斜视,根本理都不理周围这些武士,而是直接前行来到下方渡口处的一条木制栈道前,然后先是有士卒牵来带着包裹的一头高大战马,而李进主动为张飞挽马之余,复又往木栈两侧的河中各自一指,彼处已经备好一大一小两艘渡船,却是要张飞自行抉择。
如此姿态,若非张飞手中尚有一矛直指对方腰间,就好像真的是旧友相送一般。
“还是小船吧!”张益德看了看光是船夫便要数十人的大船,也是一声感慨。“战马用别的船专程运过去便可,唯独事到如今还要劳烦退之兄亲自划船送我渡河,着实过意不去……”
“全听益德的。”
李进完全不以为意,直接撒开那匹战马,与张飞前后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