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抬头望望天空,微微皱起了眉头。
看样子这是一场来的急去的快的暴雨,但至于什么时候会过去就不得而知了。院子里的人顿时如炸了锅一般纷纷朝着屋里跑去,几乎没人去管死者了,仅剩下了两个年轻人跟那个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见之前跪在死者身边的年轻人,大声的嚷嚷了起来:“你们这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淋淋雨怕什么,连你爹都不管了吗”
很显然,之前跪在死者身边的都是中年妇女跟死者的孩子,只是他们似乎有点不太孝顺。
雨越下越大,转眼的工夫就已经如盆泼一般。好在刚刚给尸体搭的棚子或多或少还有些遮雨的效果,不然的话我跟师父肯定都要成为落汤鸡了。
“还好师父有先见之明,让他们把猫狗给驱散了,在这个季节里,基本上只要下雨就会打雷。”我的话只是说了一半,死者的妻儿或许没有明白我的意思,但我想师父绝对会明白的。毕竟我不能当着死者的亲属明说,尸体没有诈尸真是万幸。
“万不可掉以轻心。”师父眉头紧锁,似乎在担心着什么事情。
咔嚓……
一道惊雷炸响,似乎就炸响在门外一般,吓的人一个哆嗦。中年妇女或许因为胆子较小,惊呼一声直接腿肚子发软坐在了地上,若不是他那两个儿子眼疾手快的将之搀扶起来,恐怕下一刻就瘫软在地上了吧。
“小伙子,你去里面喊人出来把令尊的遗体抬到屋里去,要快。”师父冲着搀扶中年妇女的年轻人吩咐了起来。
那年轻人微微一愣,把视线投向了中年妇女的身上。
“没听到梁先生的吩咐啊,快去!”中年妇女朝着她身边的两个儿子喊了起来。
“可是……”那年轻人有些犹豫了,也不知道到底在顾忌些什么。怕淋雨还是别的什么呢。
“算了,还是我去吧。”师父见那年轻人有些犹豫,留下一句话之后将那黄布袋顶到了头上,大步朝着院子内的屋子冲了过去。
我见师父跑。也没多想,大步跟在了他的身后。
雨很大,瞬间就把我浇了个通透,浑身上下一块干的地方都没有了。
师父进屋之后便对着那群躲雨的人说明了情况,让他们去些人把尸体给抬进来,但是,师父的话似乎根本就起作用。好说歹说说了半天也没有一个人愿意淋着雨办事。
“唉……”师父深深的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屋子。重新钻入了大雨之中。
“你们……”我想说些什么,但是却又说不出口。他们的作为是有些可恨,既然能够过来给死者办丧事,那说明关系绝对非同一般的,可到了关键该出力的时候,却一个个止步不前。而我之说以说不出口,是因为我对他们来说只是个外人,甚至跟死者只是第一次见面。
我不知道师父出去干嘛了,但我还是绝对追随师父的脚步。一个转身出了屋子,重新钻入了雨幕之中。
当我重新回到临时搭建的棚子里的时候,看到那中年妇女无比的气愤,骂骂咧咧的直跺脚。说什么养了一群白眼狼之类的话。
说来也是奇怪,这场暴雨愣是下了半个小时也不见转小,甚至还有一种越下越烈的趋势,临时搭建的棚子似乎受不了大雨的摧残。已经开始四处漏雨,真是连支撑顶棚的木杠也要扛不住了,吱吱嘎嘎响个不停。
“不行,如果雨还照这么下下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