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候夫人走后,陈侍郎沉痛地看着陈幸如,眸子里有难掩的痛和不舍,更多的是无奈。
“哥哥,你想做什么?”陈幸如惊愕地看着他,随即明白了他眼中的意思,“你不是想把我送到那疯婆娘哪里去吧”
陈侍郎自然是舍不得的,但是,想起靖国候夫人说的话,自己打几巴掌捆过去,兴许还能少遭点罪。
陈母见儿子的神色,知道他琢磨什么心思,骇然道:“都说那个靖国候夫人是疯子,你可不能把妹妹送过去。”
“那母亲以为,我们能如何”陈侍郎问道。
陈母道:“不送过去又如何我便不信她能只手遮天。”
“哥哥,我不去!”陈幸如怒道。
陈侍郎彻底没了主意,求救地看着岳父江宁侯,“岳父,您看该如何”
江宁侯淡淡地道:“你琢磨着办,靖国候夫人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人,她亲耳听到幸如辱骂她,怎肯轻易罢休不过,她倒是个言出必行的人,说了不伤她一根毫毛,自然就不会伤她。”
“这女人的话哪里信得过你们都是盼着我死的,我进了靖国候府,哪里还有命活着回来”陈幸如怒道。
“那你怪得了谁”老爷子没好气地道。
陈侍郎咬了咬牙,厉声道:“没错,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谁让你任性妄为这苦头你得自己承受。”
“你若送我去,我便死在你的面前!”陈幸如惊怒地威胁道。
瑾宁走了回来,听到这话,笑了起来,“看来我赢了,我跟靖国候夫人说,你是绝对不敢去的。”
陈幸如怒目相向,“你说什么”
“难道你敢去你虽嘴里辱骂靖国候夫人,但是你其实十分害怕她。”瑾宁讽刺地道。
“你……”陈幸如这种骄矜小姐,哪里受得住激将法当下便怒道,“好,哥哥,你送我去,我便不信她敢杀了我,若我死在靖国候府,你便到御前告状,说她靖国候夫人谋害人命。”
说完,她自己便先走了出去。
陈母见她这样,连忙出去劝,陈侍郎和陈父少不了是要追出去的。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这一家子的事情了,江宁侯府大可不必管。
只是,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良晟,侯爷还是余怒未消,“你怎么那么愚蠢深夜叫你过去,你就真的过去了而且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连人家下没下药都不知道,就你这样,还想成什么事你就踏实在府中做你一辈子的纨绔子弟,靠着靖廷养你一辈子吧!”
李良晟手握拳头,额头青筋爆现,这话对他来说,是比毒打一顿还要伤人。
他怨恨的眸子落在了靖廷的脸上,冲口而出,“他才是你的亲生儿子是吧是你跟陈夫人偷,情所生的,是不是否则你怎会如此维护他”
“你闭嘴!”江宁侯一巴掌劈下来,怒得浑身发抖,扬起了
鞭子狠狠地抽了几下,还不解恨,怒道:“来人啊,把他关在屋里,没我的命令,哪里都不许去。”
李良晟跳起来,桀骜不驯地看着他,“你这般恼羞成怒,怕是我说中了是吧若不是的话,你怎会一路扶着他他有今日,你功不可没啊,若没有你,他陈靖廷今日比我还不如,不过是一堆烂泥,一坨臭狗屎。”
江宁侯指着他,“你自己没出息,还要怪别人比你出色好,你说靖廷没本事,你与他过招,你若能在他手底下走满十招,我今日便不处罚你。”
“十招”李良晟冷笑,“你就是这样轻看你的儿子我自小练武,在你看来,我连他十招都抵挡不了”
“说十招,已经是顾念了你的面子,若论起真章,你只怕连他三招都抵不过。”江宁侯冷笑道。
“好,若我能在他手底下走满十招,那陈幸如,你想法子给我赶走!”李良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