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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家园和亲人的百姓本来就焦灼万分,听得这两人说,都围过来问怎么回事。
方才冲进来那两人狰声道:“我东城张三大夫家的。我父亲昨夜出诊未归,我怕他出事,因此安置后便带着弟弟去寻找父亲。跑了一晚上,只看到王爷拥兵在府邸。没下令兵士救灾。且所有粮仓外,都有重兵把手。”
他转身猛地看着周大人,“周大人。你莫要欺骗大家,你方才就是从粮仓过来,王爷不许开仓。他要饿死我们。”
众人纷纷震惊。盯着周大人逼问真伪。
周大人一时无言以对,甚至连如何安抚都不知道了。
正僵持着,便听得官差前来禀报。“大人。宁安县主陈瑾宁带着苏意苏大人。甄士安甄将军前来相助,孙士安将军运来军需粮草。先给灾民应急!”
周大人浑身一振,这个宁安县主带着三千兵马驻在东桥。他是知道的。
暴雨的传说,也是从她军中传出,说是奉旨而来疏导百姓的。至于为何不进城,怕也是被东浙王阻拦在外。
但是,这些事情他不管,他只知道,他的百姓如今有饭吃了。
他当下大手一挥,“来,我们去迎接县主。”
周大人看到暴风雨前来的三千战士,还有浑身湿透的陈瑾宁,甄士安,苏意等将领,再想起他今日遭受的对待,鼻子忽然一酸,上前就行礼,“下官参见县主,参见苏大人,参见甄将军。”
瑾宁上前托起他的手,郑重地道:“周大人,不必虚礼了,救灾要紧。”
周大人心头大热,竟忍不住便哽咽了喉头。
灾民知道朝廷的军队来救灾,都纷纷振奋起来。
瑾宁趁着大家有积极性,便调动了一部分健壮的百姓加入疏导工作。
瑾宁记得前生这东浙那些山体造成滑坡,掩埋百姓,所以,她都抢先在山体倾塌之前,转移百姓,有百姓不愿意走的,她便指挥人强行带走,她被好多顽固的百姓指着脊梁骨痛骂,却毫不在乎。
但是,转移期间,也遇到一些更加顽固的人。
朝廷军队加入抢险的第二个晚上,要转移三乡村的村民。
前生三乡村是整条村被掩埋了,无一生还,前生周大人也因为这个村子整个被掩埋而被削官。
三乡村是八月二十三丑时被掩埋的,现在已经是八月二十二晚上的亥时,也就是说,距离掩埋还差一个多时辰。
瑾宁从昨天就一直在找这个村子,但是入山的路被巨石封堵,不断清理,终于在今晚亥时前进了村子。
但是,三乡的村长听得要转移,当下就大发雷霆,说三乡这么多年经历了多少暴风雨吹袭,从没出现过危险,要他们放弃家园逃走,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大人上前动员,村长就是不走。
瑾宁看时候来不及了,下令道:“愿意走的走,不愿意走的,捆起来丢在牛车上拉出去。”
堂堂村长,要被捆在牛车上拉走,那是极大的侮辱。
三乡的百姓自然不愿意,在三乡,村长就是族长,身份德高望重。
因此,听得要捆村长,青年们都摩拳擦掌,要上前跟官兵们打架。
瑾宁看着阵势,真打起来的还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三乡人多,乌央乌央上千人,,但是入山的官兵只有百来个。
周大人把瑾宁拉到一边,“县主,这三乡是个练武之乡,哪怕是妇人都懂得功夫,真干起来咱吃亏。”
“练武”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