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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梁晖听得此言,虽诧异却也没说什么,婚姻大事。他知道不可能是他做主的。
老夫人也没做声。
按说,陈梁晖也是老夫人的孙子,若陈梁有更好的出路。她自然也希望陈梁晖好,可如今陈梁没出息。还在蹲大牢。她心里就很难取得一个平衡。
且,不管是世族大家还是寻常百姓,都是先扶持嫡出。鲜少有庶出的压嫡出一头。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族中的人都知道陈梁晖是过继给了大房。陈梁晖的出息。其实是大房的出息。
靖国候夫人听了袁氏的话,淡淡地道:“既然是真说了亲事,那就勉强不得。我南宫家也做不出夺人姻缘的事情来。”
老夫人和袁氏听罢。心里都一松。
但是老夫人松了一口气之余。也不免可惜,攀上靖国候府。是二房这辈子都不敢想的。
若靖国候看上的是儿,多好啊!
哎。罢了,庶子是那些狐媚子生的,天性没本心。能压着就压着吧,否则日后得意,还不回来噬咬亲人
她要阻止此事,不能一错再错了。
陈梁晖却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夺人姻缘到底靖国候夫妇来做什么的
老夫人道:“承蒙夫人看得起我们家晖哥儿,这是晖哥儿莫大的福分,只是,到底是有婚约在前,实在是我们晖哥儿没这福分了。”
靖国候看着老夫人,眸色淡淡,“是我家闺女没福分,不过侯爷确实很欣赏大公子,若大公子已经定亲,那本夫人便入宫一趟,请皇太后为两人赐婚,便算是给晖哥儿一个荣誉了。”
老夫人僵笑道:“这就不必了,亲事已经定下,怎敢劳烦皇太后再赐婚”
靖国候夫人起身,“老夫人不必客气,明日本夫人便入宫去求旨,老夫人最好生一个还没出嫁的秦芳来,否则,便是欺君之罪!”
说完,她对靖国候道:“侯爷,我们走吧!”
老夫人脸色都变了,霍然起身,口气冷硬地道:“老身怎么觉得夫人是来逼婚的”
靖国候夫人回身看她,“你这才看出来”
老夫人气结,“夫人到底是女方,亲自前来提亲本来就有失妥当,如今得知晖哥儿定亲了,又用这种手段来威胁,夫人得皇太后宠爱,也别给皇太后抹黑才是。”
靖国候夫人厉声道:“哪一句话是威胁你如果好声说看不上我瑞清便罢了,本夫人岂会强求却偏说一个秦芳出来糊弄本夫人,你是当本夫人和侯爷是傻子吗若真定了亲,本夫人说请皇太后赐婚,寻常人家定是感恩戴德,可老夫人却恼羞成怒,说本夫人威胁于你,又是什么道理”
陈梁晖这会儿听明白了,靖国候夫妇前来是提亲的,要把瑞清郡主许配给他。
他心底,有说不出的感受。
瑞清郡主名声在外,人人皆知温婉大方,且又得皇太后亲传医术,京中世子,谁不趋之若鹜
他不心动是假的,但是人家是郡主,身份尊贵,娶过来之后还得小心翼翼伺候,他也觉得费劲。
但是,他更心淡于老夫人说他在南国定亲,以此来推搪靖国候夫人。
她们是有多怕他出头啊
陈梁晖实在是想不明白,虽然他是庶出,可也是她的孙子啊,怎么就厚此薄彼,如此偏颇。
老夫人憋着一口气,靖国候夫人的锋芒一直都很盛,她是不吃亏的人。
陈国公慢慢地站起来,看着靖国候夫人,道:“夫人,这门亲事,我应下了,明日,我便带人亲自到靖国候府提亲。”
提亲,应该是男家做的事情。
袁氏尖声道:“你应下了你凭什么应下”
陈国公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