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被震住了,良久,才问道:“不知道道长所说的大祸临头。指的是”
长岐道人语重心长地说:“已经有迹可循了,这夺命之魂,刑克父母。母体先损。
继而是府中其他女眷,老夫人不在府中,那么。她的继母,长姐都会因她受损,最
后,才是国公爷。若再不避忌。怕国公爷要身败名裂,丧命异乡啊!”
陈国公骇然。
据他所知。长岐道人是没在京中的,但是。对府中之事却了如指掌,若不是真有先
兆,如何知道继母和长姐也因此受损
长岐道人末了劝道。“想个法子。要么早些嫁出去。要么,还是送回青州吧。这夺
命之魂留在府中,一旦曾见过血,便会一直见血,趁着她如今还没杀过人,便先送
走。”
陈国公沉声道:“她已经杀过一人。”
长岐道人脸色大变,“既然如此,还请国公爷尽快为她寻一门亲事,切莫找尊贵人
家,定要有煞气才可,屠夫是首选,否则,也是难以遏制怕日后害人家破人亡。”
陈国公看着长岐道人问道:“道长方才说夫人魂魄不宁,她是报梦给你吗她可曾
说了什么”
长岐道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非也,只是出现了迹象贫道起卦得知,鬼魂哭泣,
便是鬼魂不宁。”
“她哭”陈国公心中倏地一痛。
娶她过门的那一天,她哭得很厉害。
说从此要拜别父母,心里舍不得。
进了新房之后,还一直掉眼泪,他当时拭去她的眼泪,承诺生生世世结为夫妻,生
生世世不会叫她哭泣。
瑾宁回来的时候,刚好,初三叔送长岐道人离开国公府。
瑾宁认识此人。
前生她见过几次,她刚回府的时候,他也来了,在她的房中放了一些神仙之位,让
她供奉。
她以前从没想过,她的父亲,一个曾经杀戮沙场的将军,会相信神鬼之说。
但是,后来听婆子说,自从母亲死后,他就一直痴信这些东西,甚至,还另外造了
一个牌位交托给这位长岐道人,每年给银子供奉,就为了护她的魂魄安宁。
前生,瑾宁见过这位长岐道人进过长孙氏的屋中,足足一个时辰才出来,两人商谈
什么,她不知道,但是,她觉得此人心术不正,是以鬼神之说骗钱财。
因此,她站定了身子,淡淡地问初三叔,“初三叔,这位是谁啊”
初三叔道:“三小姐,这位是长岐道长,来找国公爷的。”
长岐道人听得此人就是三小姐,侧目两眼,并未言语,只露出一副倨傲的神态,仿
佛等着瑾宁上前膜拜。
瑾宁却只是嗯了一声,转身就进去了,甚至连看都没再看长岐道人一眼,态度比长
岐道人还要更倨傲冷漠。
长岐道人摇头叹息,对初三叔道:“这煞星之气,着实厉害,若不懂谦恭,只怕会
引致更大的灾祸,如今她的气焰已经渐露,请转告国公爷,尽快遏制。”
初三叔不信这些,却也没得罪他,道:“我会转告,道长慢行。”
初三叔说完,转身便回了去。
瑾宁从梧桐树后倏然闪出来,拦在了初三叔的面前。
方才长岐道人的话,她都听到了。
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她始终觉得费解,为什么父亲对她这么冷漠,就算母亲因为
生她难产而死,顶多执拗一时,但是他却十几年不曾释怀。
所谓煞星之说,他竟然真的信
“三小姐偷听”初三叔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道。
“我想听故事!”瑾宁咧齿一笑,挽住了初三叔的手臂,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回了梨花院。
初三叔以前对瑾宁是没什么好感,从庄子里回来的丫头,畏畏缩缩,一点胆气都没
有,分明夫人当年是何等的英气勃发,她竟半点都没遗传到。
跟瑾宁亲近,是看她这一系列的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