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的问话基本上都是由徐幼芽完成的,出于一种“职业习惯”,她细致记录了事情发生的时间。
关于瞬间陷入昏睡的事,大姐能回忆起的不多,她只记得她在昏睡前闻到了一股有点酸的鱼腥味,她在她的操控室的地位那属于绝对垄断,她当时就想训斥谁带了臭鱼过来,可话还没说出去,她就困得不得了了。
后面的事她就记不清了,她说她应该是已经睡着了,可她的徒弟们说她当时还没睡,突然开始发癔症,手底下把操作台上的拉杆啊按钮啊当麻将一样搓,身上还有汩汩的水声,那水声惟妙惟肖,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大姐的手机响了,听了半天才发现是大姐嘴里发出来的。
苏亿城问:“姐姐,那水声,有没有谁录下来”
大姐看着苏亿城,说:“阿姑啊,那时候都乱成森字无字了,谁顾得上玩手机的啦”
徐幼芽问:“那大概持续了多久”
大姐气的摇头:“就三两分,再久,那外头的钢板就得上天去了。小赤佬,别让侬知道是个什么玩意!”
徐幼芽接着问:“那三两分后,大姐就睡着了”
大姐点头:“对啊。侬记得哦,做了好长一个梦,可梦里是什么够比到早都忘记了……好像有条美人鱼。”
王虎眼看问话要结束,可还没问到他想知道的事,赶紧插嘴:“你睡了多久”
大姐瞪他一眼:“你不是老塞老四吗,牛气得很,你还问侬做什么”
王虎不得不放低姿态,起身去给大姐倒茶:“大姐啊,我们过来都是为了帮你找到那个小赤佬的,你得跟我好好说说。”
大姐接过茶杯,说:“从侬开始搓麻将到醒来,错不多两个小时。”
徐幼芽和苏亿城心里都在想,两个小时就是一个时辰,从大姐的描述来看,是寅时,邪祟最为激动的时辰。
王虎又问:“那咱们车间里有没有人最近……离世的”
大姐想了一阵:“最近最近的就是年前,有个老工人癌症,人没了。”
王虎补充道:“不是自然离世的,是事故,在水边或者是直接死于水里的。”
大姐又想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