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刚燃起的雄心就遭遇了大波媪的攻击。
对他们这几个妖来说,媪的战斗力不过尔尔,可它们数量太多,还神出鬼没,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他们一边走一边被围着打,媪好像潮水,无穷无尽,他们疲于应付,身上又多了好些伤口。
三月甩开又一只咬住了他手臂的媪,心想,嘉嘉他们四个当中有三个是人,他们是怎么没死人就通过了呢
三月突然想起那块半熟的媪肉,他赶紧喊:“吃掉它们!吃媪肉!”
十几分钟后,三月他们嘴角挂着血丝,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些媪从泥土里探出鼻子嗅闻,却不再攻击他们。
三月哼了一声,嘉嘉这狗总算是办了件好事,他一刀砍掉了一只探出来的鼻子,地道里响起凄厉地惨叫声。
恰此时,女人的哭声又起,震荡着浓稠的血腥味一波一波地扑到三月他们的脸上,他们在哭声和刺耳的叫声中沿着嘉嘉留下的刻痕继续追下去。
前方,黑漆漆的地道里,石浅端着罗盘打头阵,苏亿城和徐幼芽紧随其后,嘉嘉跟在他们后面几步远的地方。
地道的洞壁上零零散散开始出现红色的晶体,这些晶体被石浅的矿灯一晃反射着点点亮光。
光本来是一种能带给人希望的东西,在漆黑的地下看到光,人心应该感到雀跃,可这些红色的水晶反射出来的泛着红色的光却让人感到死寂和绝望,仿佛它来自尸山血海的战场。
放眼望去,黑暗中无数的光斑酷似来自死亡的凝视。
耳边仍旧时不时传来女子的哭声。
这些都令人压抑、沮丧。
徐幼芽他们四人在这种环境中谁都不想说话,只顾闷头走路,当哭声渐歇的时候,只有鞋踩在泥土和石头上的声音。
苏亿城瞄了一眼徐幼芽,她的眼神有些颓废。
他问:“你在想什么”
徐幼芽抬起头看向苏亿城:“师兄呢含着金汤勺出生,童年是怎么度过的”
苏亿城微微苦笑,他可不怎么愿意回忆童年,就连白馨,他都没跟她说过几句,他憋了这么些年的心事这会儿突然间像是水桶倾斜了,满肚子的话拦都拦不住地往外流。
苏亿城淡淡开场,道:“你听白馨骂过吧说我妈是小三。”
徐幼芽的小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会儿白师姐被希恶鬼上身,说得尽是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