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人,公主,郡主,还有后厅房的大家都好吧,最后冲进府后工场的那群黑衣人有没有伤到大家”
“少詹事,小兄弟,你放心,郡主府所有人毫发无损,安然无恙,最后那群黑衣人抢救出他们的首领,全部撤退了,穷寇莫追,老夫实在佩服你一个人独立击退了今夜两批黑衣人的突袭”,于鹏程蹲在楚箫身边,眼里满是关切神情。
楚箫坐在地上,很疲惫,现场很惨烈,十个黑人的尸体被彩票护卫队员像拖死狗一样的拖出了铸造工场,黑夜里一片忙乱,但楚箫的眼前,仍是“白昼”,他不想看,也回避不了目光在死去黑衣人脸上的停留。
十个黑衣人全是被他打伤了手脚,原本可以不死,但十个黑衣死士全部选择了受伤后吞药自尽,嘴角的黑血和紫黑的面容,仿佛死后仍在向楚箫宣战,他感觉很恶心,心里很压抑,像有一团冰块在堵塞着,很凉。
为什么,眼前发生的一切为了什么生命如此草率和低贱,这是一个表面仁义智孝之道德崇尚,反面却是虚伪凶残之毫无秩序的朝代,充满野蛮和无谓。
心里越发堵得紧,有一种撕裂般的感受,被野蛮凶残堵塞,被无谓虚伪撕裂。
完全没有击溃黑衣人入侵后的欣喜,小爷我只是想来当一个小小的尖商,攒点银子,找个机会穿越回后世,穿越回后世那优哉游哉,可以把控自己,把控周围,把控世界,充满鲜花和掌声的后世,无论输赢都体体面面西装革履的后世。
而眼前的一切,显然残酷许多,不是一般的挫折和磨难,而是鲜血和死亡,死亡就像去讴歌酒楼点一盘好吃的烧鸭一般寻常。
这不是我需要过的日子,如此度过的时辰让我感觉恶心,他把手里的两支短筒火枪扔在地上。
唐冬儿一直在指挥彩票护卫队员清理现场,弄了很多熔炉炉灰,掩盖地上的鲜血,她黑色夜行衣上满是炉灰,右手臂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了里面的白色绸衣和渗出一丝鲜血,他连忙从地上站起来,脚步踉跄了一下,踢到地上的碎玻璃,跑了过去:“什么时候受的伤
“不知道!”
“突袭的黑衣人太过歹毒,个个吞毒自尽,人人身上剧毒无比,你的伤口有没有沾上黑衣人的毒物”
“没有,没有,你不用顾虑,应该是为流弹所擦伤,不碍事的。”
楚箫撕开冬儿手臂的夜行衣,仔细查看伤口,伤口确实为火器铅弹所伤,是两寸长半分宽的灼伤,并无中毒的淤黑症状,他拉着冬儿急忙返回了东厢房书房,找出了李时珍外服药沫给冬儿伤口敷好,又仔细地包扎好伤口。
“楚溜溜,我想泡个澡,全身上下全是炉灰,头发上,脖子里,甚至皮靴里都有炉灰和碎玻璃,甚是难受。”
“哱依已经在浴间准备了。”
“楚箫,你的火器击发技能,令我不可思议,你是如何做到在黑夜中,亦可百发百中我蹲在黑暗角落,完全看不见,只听见枪响,对面黑衣人便发出惨叫。”
“我能黑夜透视。”
“骗鬼呢吧……,不过确实古怪,此一旬,你身上发生太多古怪事情,内力在提升,脚程在加快,现在又多了一个黑夜力战,莫不是你真的可以黑夜透视”
“爷,爷,冬儿姐姐,浴桶准备好了,可以泡澡了”,哱依手里端着一个水桶,脑袋在书房门口一闪。
“……,我扶你去浴房”,他虚揽她的腰,两人一起走向浴间,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