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箫给公主从讴歌酒楼请来的厨子,家中有事没来,徐妈妈掌勺布席,今日郡主府贴了春联,一派喜庆,公主破列到中门楼堂与大家一起用膳。
油焖黄花鱼端了上来,公主夹了一块入口,眉头微微一皱。
坐在对面的徐光启即时放下筷子:“母亲,黄花鱼咸了,我说过多次,公主口轻,少詹事也吃不得咸,母亲的黄花鱼今日还是做咸了。”
徐妈妈有些尴尬。
郡主口重,大大咧咧,夹了一块黄花鱼:“没事没事,挺好,挺好,徐妈妈,我就觉得味道鲜美,楚溜溜,你觉得呢。”
这是个雷呀,说咸说淡都不好,郡主府也只有郡主她时不时地敢拿楚箫开玩笑,她觉得不撩撩楚溜溜,就会心里难受。
楚箫夹了块黄花鱼中段放进嘴里,很认真的吃,又扒了两口米饭:“有点辣。”
……
用完晚膳,郡主陪公主回房,两个姐妹手挽着手,低声说着体己话,不时娇笑,公主身子康复了许多。
“妹妹,我总是思之不解,为何楚溜溜也就坐在房里看看古书,出到后山溜溜马儿,却总是有人把些个大的吓人的银票送入府来,他还爱要不要一副满不在乎的德行,甚是恼人。”
“姐姐,少詹事,是文曲星下凡,财神爷在世,如此解释,是否俗气姐姐为何烦恼,怕不是烦的银子,恼的是人吧,姐姐喜欢少詹事吗”
不带这样聊天儿的,说银子就说银子,干嘛要说楚溜溜和我如何,楚溜溜好是好,不过……,好吧,我承认我喜欢他。
郡主敢爱不敢说,毕竟相识才三月,可这是万里朝代,郡主都二十岁了,正常十三四岁的姑娘谈婚论嫁到二十岁,孩儿都可以出去打酱油了。
“我且喜欢他,谁知他心里是个什么主意,正如妹妹所说,他就不是个凡人,谁能知道神仙心中所思所想”
“我乃庄周你非蝶,你是暖玉我生烟,姐姐莫要心急,我看好你们,命中必有良缘”,公主心中在祝福,她是过来人,虽然遭遇“骗婚寡嫁”,几度看破红尘,心灰忧郁,但郡主府的勃然生机,仍然让她有一种重生的感觉,心中暗暗笃定主意,找个机会,为郡主作媒。
……
哱依又端了个脚盆进来,强制楚箫洗脚,抽空还玩了一把小脚怼大脚的游戏。
他没办法呀,现在一天要泡两次脚,吃六顿饭,都是“时空隧道加持”惹的祸。
郡主府里安静了,远处可以听到更夫慢悠悠的吆喝,二更天了,唐冬儿换了夜行衣,领着彩票护卫队出了府外巡夜,楚箫睡不着,他眼前一片白昼啊,他还在过下午呢。
楚箫背着手,在郡主府曲廊上溜达,“万籁俱静”,“伸手不见五指”,可他眼里一片光明,栩栩如生,马厩里的赤电马,棕色亮晶晶眼睛,一开一合,也不知马儿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他溜达到水玉房前,凝神静气,站立了一会,前后左右张望了一番,确定四周没有人响。
要不要进入水玉房中这算不算偷窥偷窥就偷窥,偷窥的欲望很强烈,反正没有人看到,偷窥并不算偷窥。
按照唐冬儿教的方法,他右手掌轻托门轴,左手取了屋檐下风灯铁丝,伸入门缝,只一拨,水玉的房门便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水玉在酣睡,两个世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