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打了一炮,就吓退了海盗,众人欢呼雀跃,楚箫唯恐又节外生枝,大声叫喊:“魏忠贤,赶快招呼各位伙计,搬运粮食,回府吃饭。”
所有的伙计紧手紧脚,仓库守卫也上前帮忙,一众人等,搬好粮食,绑扎好骡车,呼呼悠悠,出了府县仓廪,回奔郡主府。
前面是三道弯,上坡,紧邻江岸,运粮车队明显慢了下来,驼道上莫名的多了一些巨石,楚箫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前面的骡车,没有清理路上的石头,都是绕石而过。偏偏楚箫这台骡车,架辕偏大,绕且绕不过去,后面的伙计还没有跟上来,楚箫,只好跳下骡车,想去挪开石头。
刚一跳下骡车,没走两步,后脑就挨了一闷棍,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
郡主府,中门楼堂。
水玉和喜兰,一人拎了一只锦盒,锦盒外面还罩着保温的棉胎,笑嘻嘻携手而入。
“公主,郡主,老管家,我们从醉风楼取了吃食回来。”
两人取下锦盒外的棉胎,一边从锦盒里往外拿菜盘,一边唱菜。
“虎皮董肉,软烂醇香。”
“闷炉烤鸭,油汪汪肥。”
“鲨鱼翅筋,绝好下饭。”
“西施白舌,口味鲜美。”
“还有状元及第粥。”
已经有些陈旧了的雕花檀木圆桌边,坐着的公主说:“色香味俱全,看起来,胜过宫里的御厨。”
一旁的郡主说:“没有新鲜蔬菜吗楚箫喜欢吃青菜,昨日的上海青就很不错。”
水玉拿出最后一个菜盘:“这里有鸡汁茄条,醉风楼的伙计说了,茄条在鸡汁里浸了三天三夜,把总爷想必一定欢喜。”
郡主用筷子夹了一根茄条,尝了尝:“好味道,很浓郁,只是油腻了一些。”
姑娘们在等楚箫。
已经等了些时候了。
前门台阶上慌里慌张的跑进来魏忠贤:“公主,郡主,不好了,把总爷……把总……爷,被人绑了。”
姑娘们围了上来,魏忠贤颤颤抖抖,说也说不清楚。
总之楚箫是不见了。
公主一直柳眉紧锁,端坐在圆桌前,此时立起身:“喜兰,现在什么时辰”
“回公主,快二更天了。”
“去牵来我的赤电马”。永宁公主边说边走出中门楼堂。
“妹妹,你要去哪里”
“知府衙门。”
“等等我,我也去,水玉,牵马,魏忠贤你也跟上”。郡主拿上公主的金边披风,也紧跟着跨出中门楼堂。
只留下老管家一人,
面对着满桌菜肴发呆。
………………
楚箫醒了,头痛欲裂,揉揉有点发蒙的后脑勺,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周围一片漆黑,有很重的鱼腥味儿,这是在船上吗摇摇晃晃的。抬头看,有一小小的船窗口,天空上有星星,一丝鱼肚白,天快亮了,他听到有人说话:“下去看看那小子醒了没有拖上来审问一番。”
楚箫被拖上了船甲板,风很大,有点冷,身边围了五六个壮汉。
“小子,为什么开炮打我们”
“打炮”楚箫摇了摇脑袋,想起来,此船怕是昨晚的海盗船,抢粮食的,自己打了海盗船一炮,海盗们想必是怀恨在心,半道绑了自己,他抖抖绑得很牢的肩膀:“打了你又如何”
“嘿嘿,有些胆量,你小子像只煮熟的鸭子,死到临头只剩下嘴硬,我且问你,那仓廪可还有存粮。”
“没有,全部被我们运完了。”
“府县仓廪中的粮食原本是我们的,却让你小子运走了。”
“粮食是你们的你们也要抢到手里才算是你们的呀,抢不到手里,光说又有何用”
海盗有海盗的逻辑,楚箫有楚箫的吃口语,鸡说鸭对,话不投机。
四五个海盗个个凶神恶煞:“这小子说话阴阳怪气,不如砍了,扔到江里喂鱼。”
“臭小子,你可知我们岛上已经断粮四个月了还打了一炮,切断我风帆,害我们摇橹了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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