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暮生背着戚涛赶往溶洞,警察在了解他们与桑美的关系后选择了直接放行。
戚涛拍了怕戚暮生的肩膀,急切切地吼了一声,“快!咱们进去。”
戚暮生不敢怠慢,驮着戚涛就往里面冲。
等他们冲进溶洞时,眼前的一幕吓得他们猛地震住。
只见桑美躺在地上,周围围满了抢救的医生和护士,而距离她不到两米的位置,正是“戚桑美”的墓地。
戚涛挣扎着“咚”地从戚暮生的背上跳了下来,他抓着拐,双脚打颤。
这时,他倒不是对真相薄纱揭开的恐惧,而是被桑美的遍体鳞伤而感到心颤。
好好的孩子,为了帮他收住自留地,被人害成这副模样。
戚涛的心里五味杂陈,他虚着脚步,一点点的往前挪,颤抖着嗓音唤道:“桑......桑美啊!”
他的步子很虚晃,整个人像是随时要倒下似的。
戚暮生不忍心,立刻冲上去扶住他,“爸,你小心点!”
戚涛握着他的手颤抖着,他没有说话,只是用力地握着儿子的手,目光怔怔地盯着躺在地上的桑美。
这场浑浑噩噩的梦烧灼着,桑美觉得头重脚轻,胸口处不断地有外力在按压,脸上被带上了沉重的东西。
她被嘈杂的声音给闹得烦了,拧着眉,半晌才不甘心地睁开了眼睛。
原本清朗的视线有些模糊,桑美只觉得眼前有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神情焦虑匆匆忙忙,耳边不断地传来声音,“人醒了,立刻送上救护车回医院。”
那些人来来去去地摇晃着,晃得桑美脑仁疼。
她半阖着眼,朦胧中正好看见不远处站着戚涛,他穿着病号服,脑袋上缠着纱布,拄着拐。
桑美拧了拧眉,略微地有些不高兴。
那么不肯相信她吗她真的有在很努力地替他护住家里的地,即便现在她知道所有的秘密......
戚涛见她醒了过来,立刻冲过去,急乎乎地问道:“桑......桑美,你怎么样哪里疼,你告诉爸爸啊!”
桑美
桑美忽然不知该不该的应戚涛,她顿了顿,侧头看了眼旁边的墓碑。
她的沉默失语,含着愁绪的眼眸刺痛了戚涛的心。
她不知道,戚涛是在叫自己,还是叫埋在里面的那个她。
桑美正过脸躺着,挺翘的睫毛在光影里微微阖上。
半晌后,她哑着声音,低低沉沉地说道:“您放心,地我会帮您保住的。”
冷淡的表情,面如白纸,看得戚涛心口抽痛,他微微抬了抬手,在要触及桑美手时最终收了回去。
热得满头大汗的护士终于抬来了担架,众人合力将桑美抬了上去。
戚涛伫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桑美被抬出去,手在半空抓了抓却什么也没有握住。
戚涛扭头,看了眼长满青苔的墓碑,黑白的照片里的孩子笑脸稚嫩。
戚暮生明白戚涛心里的苦楚,顿了顿,犹豫着说道:“爸,我们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吧,姐一个人在那里,她现在心里肯定很难受。”
他有两个姐姐,像是黑暗与白天永远无法共存。
除去血脉的关系,他其实跟桑美更加的亲密些,毕竟从记事以来,成长的陪伴和被护崽的场景有她的存在。
戚涛抬手抚了抚那块墓碑,半晌后,点了点头,“走吧。”
失去与得到,就是这一念之间的事情。
警察封锁了溶洞,一群人随着桑美被抬出去,跟着也三三两两地散了场。
穆瑾言站在山头巨大的榕树下,他看着被抬上救护车的桑美,隔得很远,但她异于常人般惨白的肌肤还是令他担忧。
他捂着腰腹间的伤口,披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孤单萧索地站在树荫里。
半晌后,穆瑾言这才沉着脸,语气淬着寒冰,薄冷异常,“下面的痕迹都处理干净了”
周岳满眼焦虑地站在旁边,忍住内心的咆哮,“处理好了,您放心,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他家大老板简直不要命,明明早就可以逃生急救,非要拖到现在这样剩半条命,在下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