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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 上老老而民兴孝, 上长长而民兴悌, 上恤孤而民不倍,是以君子有絜矩之道也。”
还未变声的清脆少年声朗朗诵读着行文,抑扬顿挫、铿锵有力。充作学堂、华丽又舒适的书房中只有这一位学生,他清秀还带了点婴儿肥的小脸板着,满脸肃然, 在开口朗诵文章时非常流畅,没有一丝停顿。
“好, 诵读先到这里。”在他将这一篇大学念诵完,准备再次从头开始诵读时,站在上首一直在听他读书、身穿绿色绣鸳鸯官袍的年轻文官将右手握着的书卷轻轻在左手一敲, 朗声开口道。
原本正在读书, 年约十二岁的少年顿时放下了手中举着的书卷, 眼神亮晶晶的朝着绿色官袍的年轻文官看了过去:“林夫子,接下来要学释义了吧”
林夫子——正是玄渊, 而他的这个学生的身份也已经呼之欲出, 正是刚刚以十二稚年登基的渊帝。
玄渊搁下手中的书卷,淡淡开口道:“其实陛下倒没有必要多花心思在四书五经上,您要学的是治国之道。”
渊帝微微一怔,微带婴儿肥的清秀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茫然, 在先帝还在时, 他并不受重视, 母族也没有什么势力,故而在宫中他向来是不起眼,备受冷视,别说被教导为君的治国之道,就连平日里读书识字,先帝都少有过问。
这段时间以来,作为状元,玄渊算是与少年皇帝接触得比较多的,与他关系颇近,此时便道:“为君之道,我也教不了你,只能你自己去领悟。”
“怎么领悟呢”渊帝小大人一般的叹了口气,清秀的脸上茫然更甚,他算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的坐上皇位的,而如今朝中忙着处理与西北匈奴的战争,几位辅政大臣忙得脚不沾地,也无暇来教导渊帝,只让他先跟着林轩竹三人读书。
玄渊唇角勾起一个细微几不可见的弧度,淡淡道:“自然是多看、多问、多想、多反思,陛下,之前你读过的文章中,不也有讲述一些治国之法吗”
渊帝早已经将大学读得滚瓜烂熟,当下就睁大了一双杏眼,微带试探的开口道:“亲民,至善”
玄渊只是微一摇头,没有回应他的问题,只是平静道:“是或不是,由陛下自己来判断。臣只是文臣,于为君之道无法给陛下提供建议,更无法帮助陛下判断何为正误。”
渊帝哦了一声,垂下眼角,微微有些失望:“林夫子都没办法判断我做的是对还是错,那我自己怎么能知道呢或者,又有谁能判断呢”
玄渊淡淡一笑,0617觉得他的笑容简直像拐卖小白兔的大灰狼,只听玄渊说道:“能评断陛下所为的,自然只有陛下的子民和天下,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陛下若想做一个明君,自然要由天下人来评定。”
在少年皇帝鼓着微带婴儿肥的小脸若有所思时,玄渊又说道:“譬如这一次与西北匈奴交战,朝野舆论如何,百姓又是怎么想,是主战的多还是主和的多,这些就影响着朝中局势。”
“呼……”长长的舒了口气,渊帝显得有些落寞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能出宫就好了。”鱼龙白服、微服私访,哪个皇帝没有这样的想法,更别说渊帝还是个少年,难免少年心性。
垂下眼帘,玄渊眼中登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此时在玄渊识海中瑟瑟发抖的0617心中顿时忍不住一个咯噔,这、这,宿主这笑得简直像看到了自己往罗网里面撞的肥兔子啊!
这个……年轻的皇帝啊,你知不知道你被套路了啊真是为你节哀,年纪轻轻的就碰上了套路很多的宿主,额,不对,比起同情你,绑定了宿主的我,好像更值得同情……吧qaq
“陛下若是想要出宫,倒也不难。”玄渊抬起头来,俊逸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只是陛下得先与太后禀明,免得太后心中担忧。”顺便能为他抹去尾巴和痕迹。
七皇子登基后,他原本不受宠的母妃便加封为圣母皇太后,入主慈宁宫,算是母凭子贵,苦尽甘来。比起还年幼的陛下,太后手中倒是掌握了些许势力,有她帮忙的话,出宫的事情会更加顺利。
“林夫子……我真的要穿这一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