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夜的闹腾,楚悦倒也是累了的,第二天一早便被明月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此时天色还没有全部亮透了,天光也带着几分雾蒙蒙的灰色,楚悦几乎是闭着眼睛仍由自己身边的丫鬟们摆弄,正当丫鬟们将那些在正规场合戴着的厚重的头面帮楚悦弄到了发髻上的时候,突然院门口传来一阵哄闹声!
楚悦猛地一愣,倒是浓浓的睡意减去了一半儿,昨天晚上闹得还不够大吗这一大清早又是那个不开眼的皮痒了不成
“玉翅!你去瞧瞧!”楚悦昨天几乎没有睡多久,先是被陈墨川约去了山间的小亭子里,然后是那一场惊心动魄的夺命逃亡,接着便是被莫名其妙的同陈墨川定了亲,然后又被自己的便宜老爹和萧穆分别拷问了一番。
等到她歇下来后已经快要天明了,如今也就是睡了不到三个钟头,今天还是蟠龙山祭祀的时候,那些繁琐的仪式实在是令人烦闷得很,却不想今早又有人不要命的闹事儿,楚悦本来就有起床气如今更是大了几分,话语间已经带着万分的萧杀之气。
玉翅刚走出了暖阁的门却不想院门口的那个人影已经推开了众多拦着的丫头婆子朝着楚悦这边疾步走了过来,居然是穿着一身玄色锦袍的谢家嫡长子谢长安,虽然他浑身晕染着冷冽迫人的气息,但是脸色却是微微有几分发白,像是病了一场似得,只有谢长安身边的小厮晓得主子昨日晚上不停地拉肚子,浑身还奇痒难耐却又不能和别人说是自己贪吃吃了楚二小姐做的叫花鸡吃着了。
这份儿憋屈让谢长安差点儿要杀人,一晚上折腾后,主子身上的症状虽然缓解了几分可还是没有丝毫的根除,也不知道这个事儿要磨到什么时候。
现在拉肚子倒是缓和了,可是身上发痒的事儿却是没有办法缓解,如今主子也只得过来同楚二小姐对峙一下,毕竟一会儿是皇家祭祀,主子现在已经撑到极致,这份儿定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持续下去,不过主子忍着浑身的痒痒实在是忍得很辛苦。
楚悦虽然坐在了梳妆台前,却是从雕花的窗户前看到了急匆匆冲进来的谢长安,她眉头微微一挑,昨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都差点儿忘了还有这么个时时刻刻想要要她命的煞神。
楚悦缓缓站了起来,冷冷看向了冲进了暖阁的谢长安,谢长安因为忍着身体里深入骨髓的痒,却又心头恨死了楚悦,一来二去一张本来俊朗非凡的脸都有几分抽搐了。
他抬手点着楚悦的鼻尖沉声道:“无耻的女人!”
楚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是丝毫不惧谢长安的盛怒和威胁,双臂抱着肩歪着头看着谢长安道:“谢公子,今儿可是个重要的日子,一会儿我们都得去参加祭祀仪式,您不好好在谢家那边待命冲进来我一个女子的闺阁到底所为何事”
谢长安气急放下手便是摸向了腰间的佩剑,他实在是克制不住想要杀了这个女人,便是一刻也忍不住了。
嚓的一声,剑锋尚未露出剑鞘,楚悦却是低声笑道:“看来谢公子的昨儿的叫花鸡吃的不错,不若一会儿我再给谢公子做一只吃吃”
谢长安握着剑柄的手僵在了那里,他猛地抬眸冷冷盯着楚悦。
楚悦晓得这个混账最是个要脸的人,谢长安其实没什么缺点,却是在楚悦这边看出来他最大的一个缺点那便是他太要自己的那张脸面了,即便是吃了这么大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