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尘世直上先天的武功绝学。”秦封答曰,“从山寨里不经意看到的,顺手留着了。”
“小宝入赘的陈府是个武学之所,这本武学应该为他所用。”
“不仅如此。”秦封一手背着,一手虚揽着她,“入赘他府总归是外人,若不想为人看轻,总得有个依仗。”秦封话中有话,含而未露,苏清却是理解,怕是那本绝学能让苏小宝一跃为人上人,大抵有话本中那句“得某某者,得天下”的架势。
被这想法逗得笑乐,些许的愧意也渐渐淡去。
喜车悠悠而行,二人默然相护,携着几分看景的心情,时不时指点着路边的花木略作闲聊。
直到一行人经岔路又入山林道路,林子见深,树木高壮,曜日也被遮了几分光辉。
中部骑行的陈家大兄略微顿住,一旁伺候的下人好眼色的凑上前解释,“大公子,我们走得迟了些,只得抄此近道赶上吉时拜堂。”
另一马儿溜达上来,其上新郎官满是羞愧,连连道歉。
陈家大兄好言宽慰,吩咐喜车加紧速度,却没说出心中不安。
林中清风乍起,另一曲幽幽乐曲飘荡而来,声音轻微好似能被风儿吹散。
车队有片刻的停顿,随行人面上露出些许紧张与忧色,陈家大兄打马走到顶前,一眼望向林中之路,一无所获,斜眼瞪了瞪马下的下人,高声吩咐,“加快速度。”
一行人眼观鼻、鼻观心继续着奇怪的热闹急速而前行。
坠在车队后面的苏清面色有些低沉,颇为不快,她听出了风中吹来的丧音,丧音后浓郁的鬼意嚣张无比。
“借林深阴霾形成的厉鬼。”秦封解释道。
执念入心,人魂成鬼。鬼魂者,无辜弑人,为厉鬼。
苏清绝不愿好生的喜事,平白与厉鬼编织的丧队冲撞。
虽一言不发,反手却捏出一指剑诀,直直打入地下,无形的剑气自地底荡开,遁至林深之处,无声弑去阴霾厉鬼。
林中丧音戛然而止。
喜队里才起的慌乱消止,队伍这才安然停下,奏乐的乐师抬眼逡巡过两侧的山林,彼此交换过眼神,确认对方心中该是一样的想法,险些红白之事相遇,只差些脚程就要晦气罩顶,却不想这丧音恍似成了错觉。
车队里高高架马的新郎官不着痕迹的抹了抹额上的汗渍,踢哒着马上前,状似无知地笑言相问,“我刚才好似听到了些杂音。”
陈家大兄哈哈而笑,掩过情绪,“妹夫多虑,林深有重音,乐师吹岔了。”
马下一群人皆是明了一笑,点头称对,只字不提疑问。
插曲已了,喜队重新赶路,乐师吹起乐来格外的响亮,盖过林中一切响动。
无人认便是不存在,所谓民间忌讳自是插肩而过。
苏清收回手中剑势,袖掩手,无知无觉,继续同秦封如围观路人跟在喜队之后。
彼此间,传音互通,苏清不明,“为何尘世生出这么多怨魂。”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