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依儿突然朝古奎忠瞪去,“爹,王爷还有事交代你。”
古奎忠收到她眼神,脸色沉了沉。
他随即拍着杜长林的肩,安慰道,“别着急,相信你多去求求太傅,他会让你见到青缘的。”
“嗯。”杜长林也向他拱了拱手,“王爷既然有事交代太师,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古依儿让庞飞送他离开昭陵王府。
厅堂里就他们父女俩,她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是不是闲得慌自家的事处理干净了吗我娘你照顾好了吗自己身上都一堆事还去管别人家的事,你是不是故意找骂”
“你怎能如此说为父”古奎忠板着脸不满的回瞪着她,“杜长林与我同朝为官,他跑来求助于我,我认为此事不大,帮他一下也没什么”
“没什么呵呵!”古依儿冷笑着起身,“你这么好管闲事,那杜青缘在杜家受虐待时你应该有所耳闻,那时你怎么不帮着劝劝你这位好同僚现在知道帮同僚了,那你为何不先问问我的看法说到底,你不一样没把我这个女儿放在眼中!”
“依儿,你说得这是什么胡话”古奎忠起身跟她怒瞪。
“我说得是心里话!”
“你!”
“你什么你,你有空就回去好好陪我娘养胎!不想要儿子了还是说你对我娘已经生厌又看上哪个年轻美艳的女子了”
“胡说八道!依儿,你再如此口无遮掩为父可真要生气了!”古奎忠脸色都青了一层。
“哼!”古依儿又坐回椅子上。
他们是父女不假,可就没一次见面是不吵架的。
这气氛全京城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家来。
偏偏古依儿就是不想给他好脸。
偏偏古奎忠又真是拿她没撤,气到再吐血,也只能往回咽。
缓了缓脾气,他语气低沉起来,“你娘最近的胃口比前阵子好,气色也比前阵好多了,就是时常闷着,说是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想你了。”
古依儿剜了他一眼,不冷不热的‘嗯’了一声。
“依儿,你看杜长林能接回青缘不”见她脾气软下来,古奎忠又试探性的问道。
“你还问”古依儿又忍不住皱眉。
“刚才不是你说要问问你的看法吗”
“……”
“你要不想说那我不问便是。”
古依儿磨了磨牙。
肚子里都是火气,她端着茶水喝了好几口,才冷哼道,“杜长林在做白日梦,劝你别跟着掺和,免得跟着他丢人。我可是把丑话说在前面,做你女儿,我没给你丢脸,你如果非要与我的想法背道而驰,到时候丢了面子可别说我没把你放在眼中。”
“依儿,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古奎忠不瞪她了,开始面露委屈了。
“好好说话也要看人的。要知道,古家今日弄成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你养虎为患,不但弄得自己家宅不宁,还给皇上和王爷添了不小的烂摊子,这笔账还没跟你算呢。”
“我……我哪里知道贺氏隐藏得如此深”古奎忠被说得心虚,但也忍不住解释起来,“她丈夫曾在我手下做事,我根本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毒妇。”
“现在知道了可惜你把我和娘的心都伤透了!”
“我……”
“我现在也不想跟你算账,王爷把御史之职搁你身上,也是想看看你的表现。若是你能帮着朝廷尽早将贺氏捉拿归案,那古家在大燕国的地位谁也动弹不了。可如果你敢徇私枉法,那后果就不好说了。”
“我徇私枉法我现在恨不得抓住贺氏将她千刀万剐!”古奎忠突然激动起来。
“你有这个心就行了。”古依儿撇了撇嘴,然后继续喝茶。
他自己送上门来的,那就别怪她说重话刺激他咯。
古奎忠带着恨气坐了一会儿,稍有些冷静之后又问道,“是太傅不愿放人还是杜青缘不愿离开太傅”
古依儿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本想再凶他一道,但见他那眼神都不敢正视自己,这才压了压火气。
“回头杜长林再找你帮忙,你就告诉他你无能为力。”
“可……”
“我不妨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