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话一处,除了他们几个知情的人以外,在场其余的人都为之哗然。
见状,古依儿起身道,“裴二小姐所住的小院被王爷派去的人严密监视着,她无法得知真相,妮莎的余党试图接近她,还曾经让我撞见,可惜她很是狡猾当场逃跑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师府中二夫人的母亲贺氏。最近陶小姐频繁出入裴二小姐的住所,已经让我们起了疑心,今日沈公子到陶府做客,恰巧看到有行踪神秘之人潜入陶府。沈公子不敢声张,借口将陶小姐带去了沈府做客,在沈府我假装耳坠失落,沈太夫人着急帮我寻找,于是就要求给在场的人搜身,然而陶小姐拒不配合,我们强行从她身上搜出这份书信。”
她从姬百洌手中接过信纸,摊向众人,“各位可能都看不懂上面的意思,恰巧我与王爷都认识一些胡文,这书信中的意思就是‘妮莎未死’,那么我就想请各位说说,这代表什么意思呢”
在场的文武官员一个个瞠目的盯着她手中的信纸,再齐刷刷的把陶玉娴望着。
陶玉娴激动得五官都扭曲起来,挣扎着喊道,“她胡说,分明就是她陷害我的!我没有与胡人勾结,我是冤枉的!是沈少源移情别恋被杨彩蝶勾引,为了抛弃我才与王妃合谋,目的就是想毁了我们陶家然后与我解除婚约!”
所有人都看着她抓狂的样子,跪在地上的陶锦良却突然起身朝她走过去。
‘啪’!
一记响亮的打耳光甩在了她脸上。
“闭嘴!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害人的东西你这是要把我们全家都推上断头台吗”陶锦良低吼着骂道,激动的身体不停的颤抖。
陶玉娴被打偏了头。
她没有倔强的扭回头,甚至没有像之前那样委屈落泪,被两名将士押着也完全没有再挣扎。
古依儿正想再开口,身旁的男人突然起身,冰冷的眸子扫过在场的人,“本王的人在陶府搜查时发现贺氏踪迹,可惜又让她逃了。王妃从陶玉娴身上搜出的书信本王已阅,此乃贺氏向裴珊报信无疑,目的就是要告诉裴珊妮莎并未死,这一切都是我们所使的手段。此信虽短,可一旦落入裴珊之手,就意味着本王与王妃所做的一切努力将尽毁一旦。现在本王问你们,还有谁觉得陶玉娴是蒙冤受屈想替她求情的”
他低沉的话说得很缓慢,但字字冷硬如同冰凿。
别说这充满威胁的话,就是他这么负手而立往人前一站,那身威严就叫人不敢直视。
这就是他与生俱来的气场,凭着这份气场,他从十七八岁就监国,辅佐小皇上登基,安内抗外稳固政权……
在场的人齐刷刷的伏跪在地。
“王爷,臣不敢!”
“王爷,属下不敢!”
“王爷,小的不敢!”
偌大的花园里几百个人,看着他们俯首臣服的样子,古依儿心情和神色都随之变得肃然和庄重起来。
陶锦良磕头哽咽道,“王爷,小女愚昧受人蛊惑,下官有管教不严之过,可下官三代忠良,对大燕国绝无二心,天地可鉴,恳请王爷念及陶氏先祖为大燕国尽忠的份上饶过下官一家,下官愿将女儿陶玉娴交于王爷,任由王爷发落。”
古依儿柳眉微挑。
这是要学杜家与女儿恩断义绝
她今日才是真正看明白了,这些达官贵族们是有多可笑。
敢情他们养女儿就跟养宠物似的,好得时候可以疼爱,嫌弃的时候直接抛弃,且果断干脆绝不脱离带水。
她那个爹古奎忠就不说了,她这身就是证明。
太史杜长林同样,听说杜青缘把她推进水里,一封断绝书直接抛出。不过听说最近杜长林偷偷去过沈府几次,看样子他是觉得杜青缘跟着沈衍大有前途,想把断绝书收回去。
而眼下,陶锦良也跟杜长林一样,选择果断与女儿划清界限。
都说女儿是爹娘的小棉袄,在这些父亲眼中,女儿难道只是夏天的棉袄,用不着的时候就可以随手丢弃
想到这,她再看向陶玉娴时,突然多了一丝同情。
瞧那绝望的眼神,估计她做梦都没想到会被自己的父亲如此抛弃吧
不过她这种可怜之人确实有可恨之处,同情归同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