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冷笑着看着已经忍不住对自己下手的闫广,这就忍不住了,也就这点能耐。
就在安然躲闪他的剑准备一脚将他踹下的时候,一支箭就在这时稳稳的落在闫广的胸口上。
安然惊诧的看向箭射过来的方向,在看清是君离殇所为时,突然就觉得放心了,因为,那支箭在来的时候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若这支箭是射向自己的,那自己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结果就会跟闫广一样。
眼看着闫广倒下战马,身下还不停的发泄着污物,安然皱着眉头只觉得噁心。
自己是怎么就想到这么个办法来的,早知道就直接让人中毒还好些,这下好了,现在整个战场也许会是史上唯一一次不见血腥,只见噁心排泄物的战场。
整个军队,这场面,还真是,难以言语。
闫广倒下时旁边的将士看着觉得有些没反应出来,但是看到他一身赃污时,谁都不敢靠近。
闫广算是第一个发作的,战场上随即就有将士接二连三的像闫广一样出现这样的情况。
就在北辰将士们被肚子疼纠缠的时候,赤耀的士兵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看准时机就朝每一个行为松懈的北辰兵攻击,直接毙命。
君离殇嘴角含笑的看着战场上的情况,有些惊诧,她是怎么办到的,居然能让这么多将士一瞬间几乎全被我赤耀兵灭掉。
眼看着北辰士兵一个个倒下,而且样子很奇怪,整个战场上弥漫的不是血腥味,居然是污臭味。
依然站在战斗前线的冯钊这才意识到不妙,咱们军这是被人下药了。
觉得情况不对,冯钊立刻逃到安然的身边,神情严肃的说道,“将军,咱们的人全都遭人暗害了,您先走,我在这里还可以撑一会儿。”
安然听了冯钊的话一挑眉,竟然还是个忠心的家伙,不过,可惜了,已经犯过不可饶恕的过错,再怎么做也是无法弥补的,必须得付出应有的代价才行。
“哦,是吗你觉得我们是被谁暗害了呢”安然阴冷的声音问道。
“不知道,不过,很有可能是赤耀的奸细所为,咱们不能在此久留,这次损失惨重,一定要保全您才行。”冯钊提着箭守在安然的前方。
但是已经有很多感觉不对劲,又不敢再往前冲的将士已经悄悄躲在了安然的后方,因为在他们看来,这个自己一向不服的将军现在是唯一能保护他们的人了。
君离殇带着整齐的队伍慢慢朝安然的方向走来,不急也不徐,似乎想看看安然接下来到底是想做什么似的。
冯钊眼见君离殇的队伍离自己越来越近,想着,难道自己今日就要折在这了吗
可是身后却被一把长枪无情穿过,冯钊不可置信的扭过头看着安然手上拿着的长枪,嘴里慢慢的流出血来,喃喃说道,“为什么”
安然蔑视的看着冯钊,然后快速抽出手上的长枪扔在地上,看着他慢慢在自己面前倒下,然后才单手撑在马背上,“知道背叛者的下场吗”
“……”冯钊很明显不太明白安然说的意思,因为在他看来,他和安然没有什么区别。
“你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向周小鹏,更不该在伤害他之后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跑去投靠北辰皓。”安然讲话就像是在讲一个故事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有的只是看着他慢慢消逝的生命。
“你骗我”冯钊怒视的看着安然,想多说点什么,但是却因为胸腔难受,呼吸都困难,所以只能艰难的说出这三个字。
“不,我确实欣赏你,只不过,时机不对,你既然做了错事,就该承受应有的后果。”说实话,刚刚安然还是被他想要保护自己的样子有所认同的,只是也就一瞬间的感觉罢了。
冯钊在听到安然的话时不怒反笑了,看着安然只是弱弱的说了声,“要是我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说着就笑着睁着眼睛仰躺下去,似乎死的很满意。
谁都不知道,冯钊出头了这么多年,只有在安然这感觉到被人赏识的快感,也只有她曾经说出了那些自己内心的想法和不得已的作为,所以,现在就算是死在她手上,也觉得值了,至少,自己被人欣赏过。
安然在冯钊笑着离开的时候,也觉得有一瞬间的可惜,只有一瞬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