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因为看到皇上的表情,而在唇角刚刚勾起的一抹浅笑,瞬间就在皇上的再次开口后被击打的支离破碎。
因为,皇上说:“虽说这次褶儿你有自己的考校,但是朕不希望再有下次。罢了,这件事情,暂且不提,都起来吧。周则,先说说你的发现。”
众人在皇后的咬牙切齿中,和慌乱无助之中,站了起来。
只听户部尚书周大人说:“臣听闻二殿下和几位将军回京后所言,也是震惊非常。赶忙秘密调查。终于,在一系列的密布查访之下,找到了原因。”
“是什么”皇帝立马急切的追问。
户部尚书不急不缓的道:“那么,就请陛下亲耳听一听,负责将越州的粮草运往岩城的押运管,户部主事余锺,他究竟是为什么将两日的行程拖延了十几日才到。”
“想来,此人就在殿外了”皇帝问。
“正是。”周大人点头。
皇帝朝高公公一个示意。高公公立马心领神会:“传户部主事余锺晋见!”
随着太监层叠不穷的通传之声,很快的,套着枷锁,去了官服的一个沧桑的却仍旧不能掩盖年轻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踏入了大殿。
皇后看到了此人,手中的帕子都快被绞烂了,额头也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该死的南宫褶,将她毫无防备的困在这大殿中,让她措手不及。这该如何是好诡计多端的脑子,又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寻求着解脱之策。
“殿下之人可是户部主事余锺”皇帝见那人跪在殿下,问道。
“正是罪臣。”余锺深深的跪伏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起的抵在冰凉的地面上回道。
“果然是个罪臣。身为朝廷六品官员,朕都还没有免你的职,定你的罪。你就自脱官服,身拷枷具的上殿。想来你是罪孽不清啊”皇帝挑着眉,不阴不阳的说道,“那就给朕好好说道说道,你究竟都干了什么好事!为何如此怠慢军情急报!”
余锺听到皇帝的话,又是重重的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那声音“砰砰”如雷,震得大殿都晃了三晃。那余锺抬起头来,额头上鲜血直流,顺着脸颊流入脖颈,好不瘆人。
皇帝冷眼看着他,道:“你就算是将脑袋磕开了花,朕也不会轻饶你。”
余锺眼中噙着泪花,坚定道:“臣知道,就算臣今日死在这儿,也毫无怨言。因为臣的过失,导致岩城数万人的伤亡,罪臣百死莫辩!可是,周大人告诉罪臣,罪臣一人之死,死不足惜,不足以赎罪。唯有将幕后真相,公之于众,才能慰藉数万死难同胞的在天之灵。”
“不错,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那就好好说,认认真真说!”南宫擎天道。
“是!”余锺应道,这才开口,“罪臣之所以没有按时将粮食运送到岩城,是因为,臣接到了另一个急报,急报上说,岩城已破,朝廷因被欺瞒,不明真相,所以下了错误的命令。现在再将粮食运往岩城,就是送入敌口,壮大敌军势力,势不可为。”
南宫擎天听了,简直气乐了:“急报,什么另一个急报就因为一个弄虚作假的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