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站在船下的朱逸,而朱逸的脸上则是带着笑容道:“张公子也是读书人,不会连一首诗都不会做吧”
与李达仁站在一处的张怡本就显眼,被朱逸一激不由得上前一步。
原本还拦在他们身前的家丁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张怡的身材给他带来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就连站在远处的朱逸都有种扭头就跑的冲动,其他的读书人更是对着张怡指指点点,嘴角满是嘲笑之意。
“好!这登船诗就由小生来做又有何妨!”
朱松面带忧色小声的说道:“贤弟!秀才……”
“先看看吧!”李达仁心中也是没底,自己这位损友读书虽然也下过功夫,但要是作诗可就有些……。
张怡上前后没有如同那些文人一样冥思苦想,目光反而在四处打量,那双铜铃般的眼睛看向了周围的人。
在他的目光看过来时,刚才还鄙夷的文人立刻躲到一旁。生怕这位做不出诗来,恼羞成怒大开杀戒!
过了一会朱逸嘴角带着笑意说道:“张公子一时想不出也没有关系,不如请到船上慢慢想如何”
他嘴上说的话客气,道嘴角那抹笑意怎么看都是嘲笑。
“不必了!小生已经想到了。”张怡大手一挥拒绝了朱逸的提议。
迈开大步边走边吟道:“一片两片三片叶……”
这第一句诗出口全场立刻静默,所有人把目光都看向了面带自信的张怡。
“四片五片六片叶,……”第二句诗出口惊掉了一地的下巴。
朱逸最是夸张,如同抽风一样指着张怡,嘴巴张得老大,就是合拢不上。
“七片八片九十片,……”张怡的第三句高亢的诗出口,周围的读书人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哄堂大笑。
几个人对着张怡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也能叫诗吗真是有辱斯文!”
“就是!就是!粗鄙武夫也想舞文弄墨,真是斯文扫地!”
“不知这人的教瑜是谁在下要去请求大宗师革去此人的功名,简直就是我辈之耻!”
……
听着周围读书人的议论,朱逸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今日之事传出去,张怡最少也是一个声名狼藉,搞不好就会被革去秀才的功名。
这才是他报复李达仁的第一步,张怡被革去功名,李达仁在登州城就没了靠山。
没了靠山,很多人都会出手弄死李达仁。敢与他朱逸抢女人,就要有被弄死的觉悟。
就在周围一片谴责声中,一声大喝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此乃绝句!”
周围的读书人都是用见了鬼的表情看向发声之人,李达仁走到张怡身边道:“秀才之名,名不虚传。能做出此等佳作,不亏有秀才的雅号!”
原本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有些受到打击的张怡有重新焕发出了活力。
“贤弟!还是你最懂小生,他们都是一些俗人,懂个屁啊!”
后面听声的朱松一捂脸,心道:完了!这下子连达仁也栽进去了!
果然,张怡这句话出口立刻成了众矢之的。
四周都是怒目而视的目光,那样子几乎要将两人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谢雨烟也紧张的把小手缴在一起,虽然她相信李达仁肯定有破解之道,但同时得罪这么多读书人真是太危险了!
朱逸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却已经乐开了花。李达仁终于一头扎了进来,只要运作得当,就能一次报仇雪恨。
“李兄!赎我等才疏学浅,张兄的诗好在哪里还请指出,否则……”
朱逸的话只说了一半,可后面的意思谁都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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