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竖起了大拇指,说:“有你的。”
我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琥珀杯子,说:“这个是宝物,可以吗”
魔杖器灵摇摇头,说:“不行,你这个人干活太毛毛躁躁了,我不能用这个杯子。”
我立刻拿出一个红宝石镶嵌的杯子,递给了魔杖器灵,我说:“这个东西是宝物,这总可以了吧!”
没想到魔杖器灵仍然摇头,她说:“还是不行,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我从储物戒指里掏出了一个又一个宝物,这些东西一个个都价值连城,可是我们的魔杖器灵还是不满意。
最后,我终于累瘫了,我不想再动弹了,我说:“你点个杯子吧!我帮你倒酒。”
他很失望,但不再对她的权威表示反对。“我们买什么吃的呢”
“硬面包,干乳酪和酒。”
“咱们买点馅饼吧。”
阿莲娜叹了口气。“我自己也知道。”她想:我为什么要这么感觉呢我应该感到自豪。我把我们俩从城堡带到这里,我保护了弟弟,我找到了父亲,我弄回了我们的钱。
是的,我还把刀捅进了一个胖强盗的肚子,逼弟弟杀死他,我拿烧着的柴火凑近一个教士的脸,准备弄瞎他的眼。
“是因为父亲吗”理查同情地说。
“不,不是,”阿莲娜回答说,“是因为我自己。”
阿莲娜后悔没有买靴子。
在去格洛斯特的大路上,她穿着那双木底鞋,直到把脚磨出了血,然后她赤脚走路,直到冻得再也受不住,只好又把木底鞋穿上。她发现只要不低头看脚,就要好些,一看到双脚红肿出血,就疼得更厉害了。
山区里有很多小块的贫瘠土地,农民种上一两英亩的大麦或燕麦,养上几头骨瘦如柴的牲口。阿莲娜在一个村庄外面停了下来,她以为已经离亨特雷不远了。一座低矮的有抹灰篱笆墙的农舍旁边圈起的院子里,有一个农民正在剪羊毛。他把羊头套进一个类似木制夹具的东西固定住,用一把长刃剪刀剪羊毛。还有两只羊在一旁不安地等着;另一只已经剪过毛的正在地里吃草,天气那么冷,那羊显得特别光秃秃的。
“这么早就剪羊毛了,”阿莲娜向他搭话说。
那农民抬头看看她,好心地咧嘴一笑。他是个长着红发和雀斑的小伙子,袖子挽起,露出毛茸茸的臂膊。“是啊,我等着钱用。让羊受点冻,总比我自己挨饿强。”
“你能赚多少钱”
“一只羊的毛卖一便士。但我得到格洛斯特去卖,这样我就在地里少干一天活儿,现在正赶上春天,地里活儿多着哪。”他虽然满腹牢骚,可还是乐呵呵的。
“这村子叫什么名字”阿莲娜问他。
“外人管这儿叫亨特雷,”他说。农民们是从来不叫自己村子名字的——对他们来说,村子就是村子,名字是外人用的。“你是谁”他带着直率的好奇问,“什么事把你们带到这儿来了”
“我是亨特雷的西蒙的外甥女,”阿莲娜说。
“哦。嗯,你会在那座大房子那儿找到他们,沿着这条大路往前走几步,然后走那条田间小路。”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