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郑小雅流着泪说,“子陵为了完成对奶奶的承诺,花一千万买了套房子,只写我一个的名字,为了让我有个好名声,给我成立了一千万的慈善基金,这还不算投资给我拍戏的钱,您不会真的认为,您女儿值得花两千万去包养吗”
“两……两千万”郑民彻底震惊了。
他只知道,女儿找了个有钱的男人,上次回来见奶奶时,带了一大堆礼物,还留下两万块钱,但却做梦也想不到,他竟然在女儿身上花了两千万。
两千万!
这是什么概念他十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
杜子陵指着村口的方向:“郑叔叔,您如果不信小雅的话,村口停着一辆车,350万,我现在就让人开到沟里去。”
郑民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为了让自己相信他的话,就把一辆350万的车开到沟里,这也太……太……
他词穷了,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行为。
杜子陵用手指天:“小雅说您是被冤枉的,我亲自找了市里的领导和警察局局长,他们答应我,重新调查您的案件,还您一个清白。”
郑民如同五雷轰顶,呆呆立在了原地。
他这辈子最看重名誉,因为实名举报校长贪污,他们怀恨在心,不仅栽赃自己挪用公款,还收买了一个女学生,让她诬陷自己猥亵,从此锒铛入狱,身败名裂。
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一次次做着同样的噩梦:自己被带上手铐,押上警车,所有的人,亲戚、朋友、同事、家长、学生,全部在嘲笑他,咒骂他,朝他吐口水,扔石头,妻子抱着一岁的儿子绝情离去,只剩下年迈的母亲和年幼的女儿在撕心裂肺的哭嚎。
然后就醒了过来,浑身被冷汗湿透,满脸都是泪水。
出狱以后,他不是没有想过申请重新调查,可是所有的证据都对他不利,对方又财大势大,打来匿名电话,用女儿的生命威胁他,也就只好认了命。
一晃又过去了十年,他转眼已经五十岁,到了孔子所说“知天命”的年纪,本以为一辈子就这样了,却突然有人告诉他,要重新调查当年的案件,还他一个清白,让他如何能不激动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他喃喃地问,眼泪缓缓流了出来。
“我向您保证,最多半年就会有结果。”杜子陵面色庄重。
“爸,子凌不会骗您的。他为了能让我见上奶奶最后一面,大晚上开车送我回来,一不小心就会栽下悬崖,为了洗清您的冤屈,亲自去找市里领导,这得动用多大的关系,您还想要他怎么样嘛”郑小雅哭着问。
“啊——!”郑民嘶哑地哭了出来。
郑小雅扑进他的怀里,父女俩抱头痛哭。
杜子陵站在一边,听着两人悲痛欲绝的哭声,眼眶也禁不住湿润了。
郑家大院忽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然后是“乒乒乓乓”的声音,郑民急忙擦了一把眼泪,往家里跑去。
头七这天,最忌家里吵闹,让去世的老人心生挂念,不肯跟随牛头马面去投胎。
杜子陵和郑小雅紧跟在后。
郑家大院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五六个青年,头发染成五颜六色,手背上刺着密密麻麻的图案,手里提着棒球棍、铁链、双节棍、钢管等街头斗殴的常见武器。
院子里的两张供桌被推翻,摆在上面的碟碗瓢盆、香炉、牌位全部摔在地上,碎瓷片、炉灰、点心洒得到处都是。
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仰天摔在地上,额头流出了血。
愤怒的郑家人拎着板凳,与他们展开了对峙。
“你们干什么!”郑民冲进来后,瞪着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