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后,补课结束,杜子陵和康敏一起下了楼。
康敏飞奔到方圆怀中,撒娇道:
“小姨,我想死你了。”
方圆拧着她的脸蛋说:“明知道我在下面,却故意不来见我,这算哪门子的想死我”
“正因为在学习,不能来见你,所以才想死了呀。”康敏眨着眼睛说。
“小丫头终于长大了,知道和小姨耍心眼儿了,不过懂得学习是好事,我听说你的成绩提高了许多。”方圆夸耀道。
“都是师傅教的好。”康敏扭头看向身后。
杜子陵走了过来:“您好,我叫杜子陵,您叫我子陵就行。”
方圆打量着他,此人相貌倒也平常,但是眼神清澈,举手投足间充满了强大的自信,仿佛一切事情都尽在掌握。
她只在姥爷方工农身上见过同样的自信,但是姥爷的自信是戎马倥偬中淬炼出来的,他的自信又来自何方
但无论如何,这个人应该很不寻常。
她笑着说:“子陵你好,你既然认我姐做了干妈,就应该也喊我一声小姨。”
“小姨!”杜子陵亲切地叫了一声。
他刚才没这么叫,是担心人家嫌自己有意攀附,既然她已经表态,自己也没什么好客气的。
“给红包!给红包!”康正跳着叫了起来。
方圆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这小屁孩,催什么催,我是赖红包的人吗
她对杜子陵说:“子陵,初次见面,按说我这个做长辈的应该给你发红包,但是我的红包不是一般的烫手,你得有本事拿走才行。”
“怎么拿”杜子陵笑着问。
方圆眉毛一挑:“打麻将,你赢我多少,我就给你发双倍的红包,如果赢不了我,我就只能给你发个一元红包,权当是安慰。”
“两个人怎么打麻将”杜子陵有些不解。
“还有我俩啊。”康敏指了指自己和弟弟,“我小姨可喜欢打麻将了,我俩经常陪着她打。”
杜子陵为难道:“打麻将是赌博,教小孩子赌博不太好吧。”
“什么赌博!”方圆有些不高兴了,“一家人在一起图个开心,怎么能叫赌博呢。”
“师傅!”
康敏摇着杜子陵的胳膊,撒娇道,“你就陪我们玩一玩嘛,如果你输了,大不了我把压岁钱补贴给你。”
杜子陵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师傅怎么可能输呢我是怕你们被我赢光压岁钱,到最后哭鼻子。”
“才不会呢!”康正双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我和我姐的麻将水平可高了,经常赢得小姨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只可惜,赢的钱全部被我妈没收走了,说是养我们姐弟俩开销太大,家里入不敷出,用这些钱来补贴家用,我有时候都怀疑,她是我亲妈吗,连自己孩子的钱都坑。”
一提起这件事,康敏就愤愤不平。
方圆的脸上颇为尴尬。
她这个人有两重,一是事业心重,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经常连轴工作,二是麻将瘾重,三天不摸麻将手就痒痒。
她虽然嗜好打麻将,但是水平却令人不敢恭维,不仅赢不了大人,连小孩子也赢不了,每次打麻将,九输一赢,纯粹是给人送钱去了。
幸亏她有自知之明,每次不敢玩的太大,否则再丰厚的家底也要输光了。饶是如此,这些年输在麻将桌上的钱,也有上亿了。
“那好吧,我就陪你们玩一玩,不过事先说好,输了不准哭鼻子。”杜子陵提前给他们打预防针。
“谁哭鼻子谁是小狗!”
康敏走到餐厅旁边,推开一扇紧闭的门,里面是一个小型棋牌室,摆放着一张麻将桌、四把椅子和几个凳子。
“原来战场是二十四小时待命。”杜子陵开玩笑说。
“专门为小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