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孤飞燕一问,秦墨必立马回答。
但是,这一次,秦墨并没有马上做声。他淡漠得很,在他心中,除了孤飞燕的事情,其他人的事情都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过,孤飞燕都点了他的名,他还是朝牧然投出了询问的目光。他的意思很明显,他不喜欢告状,但是牧然这个当事人如果不站出来,他只能如实禀告了。
牧然自是明白秦墨的意思。他朝钱多多的膝盖看了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眼中没有同情也没有内疚,更别说心疼了。
他看着孤飞燕,眸光死寂地几乎是空洞的。他不疾不徐地说,“不过是一条小青蛇,我骗她的。”
“你说什么,你……”
钱多多猛得站起来,话到一半,膝盖就疼得让她倒抽了口凉气。幸好孤飞燕搀住她,否则她又该摔了。
这时,牧然又道,“身为凌家之后,连条小青蛇都分辨不出来。我若是你,早就寻个地洞钻进去不出来了。”
钱多多气急,“你!”
牧然继续说,“对了,地洞你估计是不会钻的。你应该只钻钱眼吧”
听了这话,大家才知道牧然这家伙竟是个毒舌。钱多多还从未被别人这么讽刺过,她怒不可遏,“你……”
她狠狠一跺脚,刹那间就疼得大叫,双手抱住了膝盖,那小脸都白了。
“牧然,你一个大男人,这么欺负一个小丫头!有意思吗”
孤飞燕挺恼的,恼的不仅仅是钱多多被欺负了,还恼自己看走眼了。牧然怎么就是这种人了呢
牧然面无表情,继续说,“王妃娘娘令钱姑娘告知我真相,她迟迟不说,故意拖延,还要讹诈我,同我讨要金子,那我七律牧笛做抵押。她坐在石棺上,自己误会了那条蛇是一只手。我将计就计,拿回牧笛,逼她开口。后来,她……”
孤飞燕听到这里,蹙了眉头。
钱多多的脸色特别难看,她突然出声打断,“够了!”
牧然没理睬她,还要继续说,钱多多再一次强势打断,“够了够了!你说的都是事实,是本小姐错在先!本小姐不怪你便是,你给本小姐闭嘴!”
钱多多好凶啊,怒气腾腾的,像头发怒的小狮子。她是想趁机坑点金子,但是,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想给孤飞燕他们四人争取相认的时间,不希望外人看到孤飞燕哭鼻子。可这种情况下,她不好解释,也解释不清。除了认栽,还能怎样呢
哪知道,牧然居然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他径自继续往下说,“后来,她吓傻了,抱着我不放。男女授受不亲,她不放,我自是要推开的!”
听到“吓傻”这两个字,钱多多已是咬牙切齿,听道“男女授受不亲”,她眸中直接迸射出杀意来。若非在场这么多人,她估计早动手了。她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这么生气。
孤飞燕哪知道钱多多的私心,只当她贪财。当然,孤飞燕还是护短的,她道,“多多是有错,可你一个大男人下手至于这么狠吗你用多大的力气推她呀”
牧然答道,“她搂得太紧了。”
这话一出,钱多多苍白的小脸一下子就给红了,孤飞燕也都尴尬。一旁,君九辰正同顾北月、轩辕睿解释牧然的投靠。他们三人明显不想调解这种小事情。至于秦墨,他安静淡漠如故。
“你,你……”
钱多多抬手指着牧然,“你给本小姐记住!”
孤飞燕意识到就牧然这性子,这件事再追究下去,只会越来越尴尬。她正要开口,牧然又道,“我不知道她伤了。此事我也有错,我们两讫了。”
孤飞燕和钱多多都很意外,这才发现牧然其实不是为自己争辩,也不是告状,而是公正地分辨是非。
钱多多思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