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复道“师弟不必如此。他这样做,就必定要承受别人难以承受之苦。咱们也不必跟他过不去,就瞧这个热闹便好。实则我心里想的是他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我就想看看他最后的下场。”韩一鸣愣了一愣,看向沈若复。沈若复淡淡地道“师弟,他从灵山得到的越多他便越离不开灵山。只要他离不开灵山,他就离不开我们。到了这一步,他要死还是活是不由他作主的。到时我灵山尚且可以对他的死活指点一二,而他就只有引颈就戮的份儿。我乐见此事达成。我想刘晨星师兄来灵山为的也就是这个。刘晨星师兄没说出口的一句话就是,他愿意帮助青竹,只要他日元慧之死与派中弟子无关,不要涉及他人便可。”
韩一鸣想了一阵道“刘晨星师兄来向我们求助若是为此,那我应如何是好”沈若复道“师弟,此事你不必担心,也与你无关。青竹标必定平安无事,着实刘晨星师兄背弃了元慧,只不过就看他与元慧谁的手段更加厉害了,能活下来的就是胜者。我们不要轻易参与,师弟在此事上也该学学元慧,虽不至于两头要价,但该要的好处都一一要来。平波现下对灵山是无能为力的,灵山已经立稳了,结界严密,他还得找寻时机才能到灵山来。因此师弟倒也可以轻松些,待找个时机去见一见明晰师兄。
这日晚间,韩一鸣在屋内怎样也睡不着,细想沈若复白天所说的话,只在榻来翻来覆去。忽然一连串的脚步声自门外跑开,韩一鸣心知是有同门自打门前经过,也不曾放在心上,哪知那脚步声却是一会儿又回来。如此反复了数次,韩一鸣听着奇异,起身来拉开屋门。外门明月当空,明月似是挨得极近,比平日看上去巨大得多,仿佛伸手就可以触及。
圆月明亮,灵山寂然,同门早已歇息,韩一鸣看了一阵不见动静,暗道自己多疑,正想关上屋门,一个人影出现在前方,一身衣衫衣襟随风飘洒,长发飘飘,正是无名,他飞快奔来,转眼已奔到门外空场上。
无名在空场上坐下,仰头向月,韩一鸣看着奇异,轻轻咳了一声。静夜之中,这一声轻咳何等响亮,但无名便是听如不闻,他只是坐在当地,抬头看着上方的圆月。韩一鸣站了片刻不见他动弹,正想走开,又走来一人。这人身长玉立,一身素衣,英俊异常,却是星辰。他径直自无名身边走过,走到韩一鸣面前,星目中微有得意,停住脚步对韩一鸣道“掌门且不要离去,此处要掌门相助。”
韩一鸣看了看无名,又看了看星辰道“要我相助我如何相助怎的我不知晓的,你都知晓”星辰微微一笑“掌门是怪我么”韩一鸣道“我不是怪你,我是奇异他若是要我相助,为何我不知晓,而你却知晓”星辰抬头看了看那轮挨得极近的圆月,对韩一鸣道“掌门,无名不回他派中是因他不是清风明月的师兄弟,从来都不是。”韩一鸣道“我知他不是,那他是我灵山弟子么”星辰道“他是灵山弟子。”韩一鸣愣了,虽说心里早就隐约想到,但星辰这样说出来令他意外之极。
停了一停,韩一鸣道“他果真是我灵山弟子么”星辰道“是的,他的名字也不叫无名,更不是松风。待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时,掌门会在掌门秘书上看到。”韩一鸣张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