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复看了他片刻,伸手接在手中:“我用四师叔的剑么好,我试试看。 或是能用,我用起来趁手,就用。若是不能用,我也保管着,将来有谁能用了,我就给他。”韩一鸣道:“好。只是我心里有一桩事情,青竹标,我着实是放不下,我担心……”
沈若复道:“那你倒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对青竹标而言,他未必就敢去投靠平波。青竹标也是异常机灵的,平波是什么样的人,他看得再清楚不过的,于他而言,跟着平波不如跟着我们,平波不知什么时候会将他甩开,他不会轻易投靠平波的,至于他是如何去到平波处的,我问过师兄师姐们。乃是平波纠集了许多门人来追截丁师兄,我们这里人少。说到此事,我真觉我错了,”说着伸手自怀内取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来:“师弟,这是丁师兄悄悄交给我的爹地错爱,萌宝贪欢。实则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或许他是怕等不到你来,因此先交给了我,我现下交给你。”
韩一鸣接在手中,薄薄一册,已知是灵山的掌门秘:“多谢师兄。”沈若复道:“说了我也不怕你说我,我看过的。是一本册子,掌门秘书。我也打开来看了,不过不曾看到什么,除了我的名字之外。这是掌门才能看的罢”韩一鸣道:“我只是听说,这是掌门才能看到其中许多过往的秘书。从前我看过一回,只看到了我的名字。嗯,还有,就是看到了紫裳师叔与紫依师叔的恩怨过往。”他隐去了许多因此知晓的过往,紫裳早已烟消云散了,就算她最后不是因回护灵山弟子而消散,也不必再去细说从头了。那些不为弟子所知的过往,就不必让那么多人知晓了。她不是一朵开心的花,或许她也有过开心的时刻,但还是不开心的时刻居多。那么多的不开心,她也是极可怜的。
沈若复道:“那就是了,只有本门的掌门才能看到其中的过往了。师弟,你现下是本门的掌门了,这本书你真要好好看看的。丁师兄再三嘱咐我,你宁定心神、心无挂碍,或是不知该去向何方,就看这本书。时机楔合,秘书中就会显现出许多端倪来,连同许多不为人所知的过往,你都会慢慢知晓。”停了一停,又道:“这是丁师兄交与我的,嘱咐我一定要交在你的手中。也嘱咐我转告你,一定向北而去。北方大利我灵山。”韩一鸣深知沈若复是个让人信服的人,丁五将掌门秘书交在他的手中,就知他会交到自己手中,明明听说师祖在北方,但为何丁五却对沈若复说是北方大利灵山呢猛然明白过来,丁师兄说师祖一事,只是与自己说的,对于同门,他还是不曾说得那样明白。也是他的精细之处,便道:“好的,多谢师兄。我记得了,我会看的。”刚说完这句话,便见远远的一个人影一闪,韩一鸣警觉起来,立时收住话头。沈若复却叹了口气道:“还是徐子谓。他,他一直跟在我们身后,不远也不近。”